不高,只要別釣一天,屁都沒釣到就行了。
成都到簡陽如果走成渝高速的話,需要近一個半小時。這兩年修了一條成簡快速通道,已經可以直達三岔湖。所以我試著走走這條新路。
一路上我跟陸潔妤都沒怎麼說話,最近她的情緒一直不怎麼穩定,顯得有些焦慮。
我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以諾的死雖然讓她擺脫了魔爪,可我的危險係數卻一點沒減低,反而增高了。問題就出在以諾的老爸,那個傳說中的吸血鬼大哥該隱身上。其實我一直覺得該隱不知道哪天就會出現在我面前,說不定會殺了我為他兒子報仇。
一想到這件事情,心裡就很亂,再看到陸潔妤那愁眉苦臉的樣子心裡就更亂,所以這三個月我一直很拼命地工作,早出晚歸。有的時候還真能將這件事情拋之腦後,過得如同一個普通的上班族,努力工作,掙錢養老婆。
我不知道該隱什麼時候出現。但是希望他來得越晚越好吧。
開著車圍著三岔湖轉了大半圈,終於找到一個停車就可以下杆的地方,這附近還有許多農家樂,午飯也算是有著落了。
等試好水深,撒了窩子,再把魚餌掛上拋進窩子中時,我已經滿頭大汗。
陸潔妤從包裡拿出紙巾將我臉上的汗珠一一拭去。出門時忘記帶水了,陸潔妤說去農家樂裡買些水回來。
過了會兒,湖中間划來一隻船,船頭上站著一人不停地朝我這邊揮手。我看了看四周,這裡除了我之外也沒別人啊,難道他認識我?
等到船靠了過來,那人上了岸,我才確定,我不認識他。外國人當中我認識的就那麼三個,一個神父回了國,兩個吸血鬼已經死翹翹。眼前這老外,我從來也沒見過。
他走到我身邊一片平整的地方席地而坐。我搞不清楚這滿頭銀髮的中年男人想要幹嘛。
他就像跟我很熟悉一樣。不停地問我這裡的魚還多嗎?有釣到嗎?等一系列無聊的問題。讓我吃驚的是他的普通話說得比我可好太多了,我混來混去也就跟一群四川人打交道,所以到現在說的普通話椒鹽味都很重。這個男人看來在中國待了有些日子了。
當我正準備不再理會他時,他突然感慨地說道:“好多年都沒來過中國了。”
我瞬間有了好奇心。問道:“你不是一直住在中國的嗎?”
“許多年前在中國住過一段時間,過了這麼多年,沒想到我還能跟中國人交流。”他笑著說道。
“那上一次來中國的時候是哪一年?”我問他時還給他遞了一支菸,他竟然還接了過去。說道:“記不得了,反正那個時候你還沒出生。”
我還沒出生?不可能吧,看他的樣子最多也就四十出頭。說起話來老氣橫秋。我開玩笑地說道:“你不會是當年八國聯軍當中的一員吧?”
他拿著點燃的煙放在嘴邊猛地一吸,一口氣竟將那整整一支吸到了過濾嘴附近才停下來,整隻煙變成了火星,都還沒來得及變成菸灰。
他把菸頭丟在地上,用腳踩滅後說道:“比那還要早上很多很多年。”
我將魚杆放下,轉過頭來認真地看著他,問道:“先生,你到底是誰?”
那人一笑,站了起來,說道:“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你就敢殺了我的兒子,你真是個膽大包天的小子。”說完之後臉色一變,強大的氣息自他身上暴發出來,那無形之力將我震得老遠,我單手撐地,穩住身子後,雙手尾指、無名、中指相交內扣,姆指,食指自然一合,口中喝道:“臨!”
中年男子將手背在身後,站在五米開外一動不動,說道:“能殺了我兒子,看來還是有些本事。不過這點伎倆可阻止不了我殺你。”
“父親!”陸潔妤買水回來了,就站在我身後,驚訝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