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又是哪家的小姐?看著有些眼生啊。”
作者有話要說:
☆、徐公子
輕浮的語氣讓林蘇忍不住皺了皺眉,她對於太自來熟的人沒來由的有一種敵意。不過那男子嶽南枝倒像是認識,聽了他的話後,本來已經走進去的嶽南枝復又轉身探出頭來瞧了一眼。
“我說聲音聽著這麼熟悉,原來是徐公子。”嶽南枝淺淺一笑,邀請來人一起到涼亭裡坐。
那人到不客氣,點頭收攏扇子:“恭敬不如從命。”跟在林蘇身後走了進去。
三人坐定後,香果兒將一早準備好的糕點水果擺到桌子上。嶽南枝同那人文縐縐地談了一些林蘇完全聽不懂的話後,話題轉移到了林蘇身上。
“嶽小姐,這位姑娘是?”
嶽南枝掩口輕笑:“你可叫錯了。不應該叫姑娘。”
“不叫姑娘叫什麼?”林蘇與那徐公子同時問出。不過,林蘇是在心裡問,徐公子卻是大大方方說。
“這位”,嶽南枝的視線轉到林蘇身上,“是我爹爹一月前剛娶進門的夫人。我都要叫她一聲孃親,你說你叫姑娘是不是不太妥當?”
這話吧,單獨看意思沒什麼問題,但是為什麼從嶽南枝嘴裡說出來感覺就那麼怪呢?
她是故意的?林蘇看著嶽南枝,但是嶽南枝神色如常,沒有半分的心虛與不自在。林蘇琢磨,難道是我多心了?
徐青不知有沒有將兩人之間的互動看在眼裡,嶽南枝的話剛落,他倒是很驚訝的叩了一下桌子:“這位夫人就是……”
他餘下的話沒有說下去,要是再說,大家面上都不好看了。畢竟,林蘇已經是人婦,贈他手帕,私下說說可以是一段風流佳話,但當著人家的面說,就顯得好像別有用心了一樣。
徐青巧妙的將話題轉移開。他雖然素日風流,但是也是有原則的。別人的娘子,是斷不能碰的。
他和嶽南枝聊著聊著,聊到了幾日後的賞花宴。他感嘆,賞花宴是越來越沒有意思,有那閒工夫,還不如去琴樓聽聽琴喝喝酒,若不是家裡長輩逼著,他才不樂意去參加那玩意兒。
說完,突然想起這次的賞花宴是岳家主辦,林蘇親自打點,這還沒開始呢就這麼下人家面子。徐青懊惱地一拍額頭,對林蘇抱歉道:“還請夫人不要在意,我說的是往日的無趣。但這次由夫人操持,應該會很不一般,我期待得很。”
林蘇沒聽出來他這是客氣話,本來想謙虛兩句,但餘光瞟到嶽南枝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好勝心被激起,她點點頭說:“這次一定會叫你大開眼界。”
徐青愣了愣,倒不知怎麼接話了。他不是沒見過自戀的人,但是像林蘇這麼誇自己誇得理直氣壯的,他還是有些招架無能。
一時三人都沒有說話,氣氛尷尬起來。
林蘇靜坐了一會兒,覺得實在沒意思得很。乾脆起身告辭,先回了岳家。
這一趟外出倒是叫她瞧清楚了,嶽南枝待她,並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麼真心親熱。
看來系統不欺我也!林蘇默道。
涼亭裡,瞧見林蘇走後,徐青這才試探著發問:“夫人她,好像不認識我?”
嶽南枝爽利回答:“她失憶了。”
“失憶?”徐青倒是吃了一驚,“怎麼好端端的失憶了?”
“捱了一頓鞭子,然後就失憶了。”
徐青沒有接話,臉上有些訕訕的。林蘇被嶽塵打的事他當然也聽說了,而且,還知道林蘇是因為他被打的。
若不是他有心顯擺,也不至於給林蘇招來這些禍事。雖然他是無心,但心裡總有些過意不去。想著什麼時候見到了林蘇,要向她表示一下歉意,順便,也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