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將幾隻惡犬放進那些人的牢房,那些人恐怕會屍骨無存。
人常說,死有一千種死法。
很明顯,洛安選了一種最沒有人性的。
任誰想到自己會被惡犬咬死,且死後留下的屍骨還要被惡犬啃食,都會不寒而慄吧?!
“這些人曾經差點要了我的命,如今她們雖被關進了這裡,但她們只要活著,便會千方百計地想要我的命。”洛安停下腳步,轉眸認真地看進婁瑞兒的眼,“瑞兒,就算我說了這些,你還要為這些人求情嗎?”
婁瑞兒怔怔地望著洛安,良久,眸光漸漸顫抖起來,洩氣般,手上緩緩鬆開洛安的袖子。
他垂眸,微微搖了搖頭,低低訴出一句,“不了,若這些人的存在威脅到了安的性命,不用安吩咐,我自己就會衝上去與她們拼命。”
洛安滿意一笑,話語間盡是果斷狠絕,“謝謝你能這麼想,不過你放心,要是有東西威脅到我的性命,不用你出手,我就能將這些東西全部剷除乾淨!”
說罷,她繼續往山洞深處走去。
婁瑞兒趕緊攙扶著洛安,低垂的眸中閃過一抹深思。
看到洛安和婁瑞兒之間的互動,閻思涵有些震驚。
很顯然,她此時的想法與剛才在地下大堂裡那些黑衣人的一樣。
趁洛安不注意,她疑惑地望向洛安身後的六月,尋求答案。問六月,宮主跟她身邊的男子是一對?!那樓主怎麼辦?!
她剛才一直以為婁瑞兒只是宮主的貼身小廝。
六月對閻思涵重重地點點頭,又搖了搖頭,頗無奈。
兩個動作的內涵極為豐富,可如下解讀——
主子跟她身邊的男子是一對,而且主子很重視他,你以後別得罪他。另外關於樓主,我也不知主子究竟怎麼想的,兩人估計不太可能了,你別多管,守好自己的本分就可。
閻思涵全讀懂了,表示明白地點點頭。
兩人之間的交流才一瞬的功夫,交流完,閻思涵繼續恭敬地為洛安引路,六月則一臉嚴肅地跟在洛安身後,手上還抱著洛安的琴。
說真的,她恨不得把手上的古琴砸了,不過有心沒膽,只能想想。
走至山洞深處的一處牢房前,閻思涵停下腳步,看了眼身邊幽暗的牢房,對洛安道:“宮主,宣澍就在這裡。”
“把這裡弄亮一點,本宮可要仔細瞧瞧這個叛徒的模樣。”洛安面上覆著陰霾,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她眸光冰冷地盯著牢房深處,即使那裡光線很暗,但她好像已經盯住自己的獵物,準備隨時上前撕咬一番。
“是。”閻思涵應了一聲,就從袖內掏出一個火摺子,將周圍十米內的油燈全部點燃。
頓時,洛安所站的那一位置方圓二十米內亮如白晝。
幾人終於看清眼前牢房內的情景。
只見一個女子四肢均被鐵鏈鎖著並固定在牆上,其身形微胖,身上的衣服已成襤褸,上面染滿血跡,披散下來的凌亂頭髮遮了面容,看不清其樣貌。
明明洛安一行人發出的動靜挺大,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洛安轉眸看向閻思涵,問道:“剛用過刑?”
閻思涵點點頭,“半個時辰前,用過烙刑,她受不住,就昏迷了。”
“問不出?”洛安挑眉。
“嗯,這女人好像有把柄握在對方手裡。”閻思涵微微蹙了蹙眉頭,顯然對自己什麼都沒有審出來的行為很是不滿。
洛安向牢門努了努嘴,“開了。”
閻思涵連忙從懷裡掏出鑰匙,“咔擦”一聲,就將牢門開啟了。
洛安在婁瑞兒的攙扶下緩緩走進裡面,一邊朝著鎖在牆身女子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