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個鬱春竹實在難伺候,一醒來就吵著要見所謂的安庾公子,誰的話都不聽。
他過去勸,她抄起手邊的東西就對他砸了過來,要不是他反應靈敏,估計現在只能躺在床上哼唧了。
其實,他本可以讓閣內的打手把她轟出去,但此女現在是主子的獵物,萬一他把這個獵物嚇跑,不來把主子贖回去,毀了主子的計劃,那倒黴的豈不是他自己?
所以他只讓閣內的打手攔人,不敢讓她們出手傷人。
卻不想,鬱春竹愈加放肆,竟然命她帶過來的手下與他閣內的打手對打,說要是見不到安庾公子,她就一直耗下去。
見閣內越來越多的東西被毀,他一陣肉痛,就只好答應她,說會帶安庾公子過去。
鬱春竹聽了他這句,才消停下來,讓她的手下停了手。
因此,他才硬著頭皮來找主子,果然,碰釘子了。
見毋顏轉身,洛安忽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出聲,“等等!”
毋顏眼睛一亮,連忙轉身期待地看向洛安,“主子何事吩咐?”
“那頭肥豬囂張慣了,的確不好對付。”洛安摸索著下巴想了想,從自己懷裡掏出一塊帕子,“這樣吧,阿爹你把我帕子拿去,說是我給她的定情信物。”
說著,她將手裡的帕子遞給了毋顏。
毋顏連忙雙手接過,一臉感動,因為他此時有種劫後重生的感覺。
默了默,洛安又補充了一句,“對了,請阿爹幫我轉達一句話給她,就說,我能將自己的初夜獻給她,感覺很幸福,我會等著她來贖我,日日夜夜地等著。嗯……就這樣,反正說得越煽情越好。”
她對毋顏挑挑眉,“阿爹可明白?”
“屬下一千一萬個明白,謝主子提點。”毋顏滿心歡喜地應道。
說罷,他對洛安行了一禮,就轉身,匆匆離開,一副迫不及待地想施展拳腳的架勢。
她身後兩個護衛對洛安極為恭敬地行了一禮,才轉身跟上毋顏。
顯然,她們心裡對洛安的崇拜程度已上升一個層次。
洛安見三人走遠,才轉頭看向婁瑞兒,見他蹙著眉,一臉鬱悶,她忍不住好奇地問,“瑞兒,你怎麼了?”
婁瑞兒不贊同地看著洛安,躊躇出聲,“安,那個帕子,你不該給她的,到了她手裡,會髒了。”
那帕子是安的私密物拾,安將其送給鬱春竹,他心裡總覺得不舒服。
“呃,那只是一塊帕子而已。”洛安一愣,顯然沒想到婁瑞兒會為此糾結。
“安,對我而言,那不止是一塊帕子,因為它是你獨有的物拾,它有意義。”婁瑞兒搖了搖頭,執拗地瞅著洛安。
他自己就珍藏著安的帕子,與安在一起之前,這塊帕子對他而言,是一份精神寄託,在一起之後,則是一份紀念。
“瑞兒,你怎麼知道我用的帕子是我獨有的?”洛安終於意識到什麼,嘴角扯出戲謔的笑意。
她記得,自己曾給過瑞兒一塊帕子,且他一直珍藏著。
現在看來,在這珍藏的過程中,他還仔細研究過她的帕子。
婁瑞兒見女子戲謔地望著他,臉忍不住紅了紅,支吾出聲,“你帕子上的花型,我特意去查過,發現這世上根本沒有這種花,所以,我才知道。”
“是啊,這世上的確沒有這種花,是我……自己杜撰出來的,名喚鬱金香。”
說罷,洛安就極快地轉移了話題,顯然,她不想在剛才那個話題上多糾結,“瑞兒,我肚子有些餓了。”
汗死了!
她剛才竟然差點說出“前世”兩字,這樣的話,瑞兒豈不會將她當成怪物?連她自己都覺得,所以,關於她是穿越過來這世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