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對眼前這個女子,他的冷靜、他的理智就會立馬支離破碎,再無法拼湊。
洛安眯起了眼,透出危險的訊號,“莫非清淺昨日一直在跟蹤本殿,甚至目睹了本殿擒拿楊曼書的整個過程?”
水清淺,原來你都知道。
水清淺有些為難,因為他一旦承認,豈不預設了他剛才發現她手臂上有傷時的驚訝是裝出來的?
豈不,也預設了他“隨身攜帶”清玉的行為其實是特意而為?
但一看到女子那雙彷彿能洞悉一切事物的眸子,他還是微微點了點腦袋,極輕地彆扭了一聲,“嗯。”
不知為何?
見水清淺這麼快地坦白,洛安心裡的怒氣立時消散得乾淨,有點鬱悶,“既然你那麼在乎那個叛賊,為何昨日沒想到站出救她?”
水清淺輕笑出聲,“殿下似乎忘了。”
“忘了什麼?”洛安不解,挑眉看向水清淺帶笑的眉眼,心猛地漏跳一拍。
“殿下忘了清淺曾與你說過的話。”見女子投來愈加疑惑的眼神,水清淺無奈地笑了笑,才繼續道:“清淺曾對殿下提過,清淺不為軒皇女殿下辦事。”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洛安回憶起來,點頭應道,隨即古怪地看著水清淺,“不過,你不為鳳沐軒辦事與你救不救那個叛賊有什麼聯絡?”
水清淺聽得洛安直呼鳳沐軒的名字,眸底掠過一抹暗沉,這女人果然與鳳沐軒關係匪淺!
嘴上回道,語氣清冷了許多,“清淺想,殿下之所以覺得清淺在乎楊曼書,恐怕是因為軒皇女殿下的緣故。但清淺與軒皇女殿下並無多少糾葛,所以,清淺沒有理由在乎楊曼書。”
洛安聽得水清淺這番理直氣壯的話語,差點被一口水嗆死,不可思議地看著水清淺,“清淺,你好沒良心!
你能進入朝堂,並得太史令這個官銜,楊曼書可在其中起了牽線搭橋的作用,你竟然說你沒有理由在乎楊曼書!”
“她將清淺送進朝堂,不過是為了利用清淺,何需記掛?”水清淺不以為然,還補充了一句,話語間盡是自信,“況且,就算沒有她的牽線搭橋,清淺也能憑自己的本事謀得如今所得的一切。”
“那你跟本殿索要楊曼書究竟想做什麼?”洛安回到正題,眸光復雜地看著眼前的男子,只覺得愈發看不懂他。
“清淺只是想帶人回去交差。”水清淺如實答道,在女子審視的目光下垂了眸,掩了微微起伏的波瀾。
“本殿一直以為你是個王者,沒想到你上頭還有人。”洛安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水清淺,心裡已是震驚。
她驚訝,不僅因為他話裡的內容,更因為他對她的坦誠。
“殿下太看得起清淺了,清淺不過一介普通男子,只是比他人多些閱歷罷了。”水清淺搖了搖頭,內心開始深思。
一般女子都不大願意接受比自己強勢的男子,所以,她是不是嫌他太強勢,所以才不願意接受他?
可是,她並不弱,處處均能與他比肩,甚至更優秀,有什麼好退縮的?
想到此,水清淺鬱悶了。
洛安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作糾結,索性挑明瞭自己的態度,“清淺,本殿現在回答你,楊曼書,本殿不會給你。”
水清淺似乎早猜到洛安的答案,並不驚訝,依舊從容不迫,“殿下與清淺做個交易如何?”
“說來聽聽。”洛安漫不經心地應道,顯然對水清淺所謂的交易不怎麼感興趣。
“昨日,清淺聽殿下說與楊曼書之間有私人恩怨,這樣想來,殿下私下扣押楊曼書定是為了折磨她,以發洩心頭之恨,可最終,殿下還是會給楊曼書一個結局,便是死。
既然如此,殿下何不將這個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