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角處,分別放著棋罐子。
洛安已經盤腿坐在矮几的一邊,正從棋罐內拈出棋子,在棋盤的四角分別布上兩顆黑子和兩顆白子,置妥當,她才抬眸看向一直站著的水清淺,“你杵在那做什麼?快過來坐。”
水清淺不答,點點頭,就走上前,一撩衣襬,盤腿坐到了洛安對面,雙眸一直意味不明地盯著她。
“清淺,你先開始吧。”洛安很大方,對水清淺做了個請的手勢。
棋盤上,她是黑子,水清淺是白子。
“多謝殿下承讓。”水清淺謙虛道,就伸出瑩白的指尖從手邊的棋罐裡執起一顆白子置上了棋盤。
洛安執著一顆黑子緊隨而上,目光沉靜,唇微抿,很是認真。
一場激烈的對弈終於展開,兩人均在這過程中試探著對方的實力,步步為營,十分謹慎。
其間,小廝將茶水糕點端了過來,放置妥當,斟好兩杯茶,就默默退下了。
接近尾聲之時,兩人都沒有分出勝負,棋盤上已密密麻麻地佈滿了棋子,黑白兩方勢均力敵,相互牽制,只在最中央留著兩個空位。
洛安一邊將白子置進其中一個空位,一邊笑眯眯地瞅著對面的男子,啟口,讚賞的語氣,“清淺,沒想到,你還有這一面。”
“只要殿下想,清淺一定將自己盡數展開在殿下面前。”清淺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就執起黑子補上了最後一個空位。
立時,棋局上的局勢很詭異。
大致地,黑子以勇猛之勢侵佔著白子的領地,而到一半的時候,似乎心軟了,有迴轉之勢,而白子無條件地包容著黑子,明明可以將黑子全部包圍、剿滅,但其總空著一處缺口,給黑子留有餘地。
洛安眸光幽深地望進水清淺的眼,“那清淺是否可以告訴本殿,你究竟什麼身份?”
水清淺很坦然,任洛安望進他的眼,語調起伏了些許,隱著笑意,“殿下,清淺可否提一個條件?”
洛安在水清淺眸中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心咯噔了一下,溢位慌亂,“什麼條件?”
這個男子,果然不好對付。
“清淺喜歡等價交換,清淺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後,殿下可否也說出?”水清淺平靜的目光肆無忌憚地洛安臉上流連,最終落到了那抹鮮紅的唇上,眸底極快地掠過一抹佔有慾。
這個女子的每一處,他都喜歡,若不是忌憚她的實力,他可能早將她擄回去了,然後將她永遠鎖在身邊。
只有自己,才可欣賞。
“本殿還能有什麼其他真實身份?”洛安不以為然,心裡一陣好笑。
恐怕,這個男子心裡都清楚了吧?!
“到底有沒有,殿下自己心知肚明。”水清淺很平靜,“清淺雖不是精明之輩,但也不愚鈍。”
“呦呵!”洛安饒有興趣地瞅著水清淺,“莫非清淺都知道了不成?”
“不算知道,只是猜想。”水清淺斂眉,雙手皆掩在袖內,只露出一小節指尖,分別置在膝上。
“哦?”洛安危險地眯起眼,嘴邊的笑意愈深,“說來聽聽。”
果然,她還是露了破綻。
水清淺抬眸,目光平靜地看著對面的女子,話語淡然,“清淺猜想,殿下應該就是怡紅宮的塵兮宮主,而怡紅宮的原身——”
見女子眸光依舊波瀾不驚,他嘴邊彎起了淺淺的弧,繼續道:“就是墨宮。”
洛安被揭穿真實身份,一點沒有窘迫的自覺,只問,語調悠然,“可有憑據?”
水清淺垂了垂眸子,掩了一瞬懊惱的情緒,才道:“殿下曾當著清淺的面用自己的血解了那位小廝身上的蛇毒,清淺便知,殿下是一個毒人。
而以清淺所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