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上揚,有了絲興趣。
“你也知道,我和那個右相葉珍素來不合,在朝堂上對著幹的,你卻讓我們共事,這不是存心讓我難堪嗎?近來那個老頑固變本加厲,見到她,我都覺得頭疼。”楊曼書提到那個右相就一臉鄙夷,語氣裡也多了幾分憤恨。
“乾孃,小不忍則亂大謀啊。”雲初起則不以為意地淡淡一笑,“我之所以指名你們兩人,就是為了能顯出我能公平處事,沒有偏向自己的家族,這樣才能拉攏人心,乾孃,難道你不覺得嗎?”
“這…我明白了。”楊曼書略一思索,也理解了他的用意,只是還有一事,她也很擔憂,“還有,起兒,這次陛下離開皇宮,她也許會從墨主口裡得知寧玥和他那個孽種中毒的事情,你不怕她到時會懷疑到你頭上?”
“哼!她早就在懷疑了,只是一直尋不到證據罷了。”雲初起冷笑一聲,有些苦澀,神色有些哀傷,卻又在瞬間恢復了原樣,“乾孃,怕什麼,如今一個死,一個失蹤,縱使那小東西被找回來,就算有那位神醫,也不一定能辨出她身中何毒,更別說解毒了。只要我們處理得乾淨,陛下再怎麼懷疑也拿我們沒轍,到時我那沐軒就成了她唯一的子嗣,只要乾孃你在朝堂上再施點壓,她想不立沐軒為太女,她也必須立!”
“但願如此。”楊曼書點點頭,“既然這樣,我也無話可說了,以後你也切記小心行事,微臣就先告退了。”她起身,開始退下。
“乾孃請慢走。”雲初起見她離開自己的宮殿後,才讓芷香扶著他站起身來,聲音平淡道:“我想去看看皇女。”沒有一絲父親見孩子的喜悅。
芷香應了聲“是,貴君”,就扶著雲初起往小皇女的寢宮走去。
夜至,所謂夜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啊…呸!沒那麼血腥啦,其實整整人也不錯哦!
由於天色已晚,不便出行,鳳熾天只能在墨宮借宿一晚,寧邪將她安排在了聽風院,院裡為她收拾的一個墨宮裡的小廝悄悄跟含玉說,這院子離墨宮的西南角落最近,而那個西南角落常鬧鬼,也不知宮主為什麼要把陛下安排在這個院子裡?這話又由含玉轉給她,她不以為意,就算有鬼,她是金鳳之身,那些邪物也傷不了她。
戌時,鳳熾天躺在床上已經入睡,卻突然感覺到一雙冰冷的手在撫摸她的臉,連忙警覺地睜開了眼睛,這一睜眼卻把她嚇得半死,只見一個身穿白色長袍,披頭散髮的人垂著頭站在她床邊,饒是她心理再強大,深夜遇此情景也被嚇得立馬跳了起來,直往床裡面縮去。
“鬼啊!含玉!含玉!含玉!你在哪?來人吶!”鳳熾天大聲喊人過來,卻發現無人應她,一臉驚懼地看著那個不辨性別的鬼,聲音有些顫抖,“你…你別過來,我…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你別找…找錯人。”她已經害怕得忘記了自稱“朕”。
“陛下都已經忘記我了,果然薄情吶!”鬼發出了陰測測的聲音。其實,這鬼就是寧邪假扮的,守在外面的含玉早被她點了昏睡穴,至於她的手為什麼冰冷,因為她來之前一直將手浸在了冰水裡,說起來,這些都是洛安的主意,那個小傢伙腦袋裡鬼點子真多啊。
“你…你是誰?”鳳熾天聽出是男聲,而且這聲音怎麼那麼耳熟?
“我曾經救你於水邊,又放棄自由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