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採花賊似乎壓根沒發現那個透明身影的存在,依舊一臉淫笑地伸手欲扒床上男子的衣服。
幾乎才一瞬的事情,那個名喚忘憂的男子不屑一笑,與他一樣的聲音,透著幾分冷冽,“爾等凡夫俗子,豈有資格碰本仙的身子?”
正說著,他指尖凝聚起一道綠光,將採花賊伸手欲褻瀆之的男子瞬移至一旁,而採花賊手下多了一堆木頭。
那個採花賊似乎未發現異常,繼續對那一堆木頭進行褻瀆。
在這時,那個名喚忘憂的男子竟然看向了他,並走了過來。
那張與他一模一樣的臉上流露出盈盈笑意,從容親和,但他能看出,此男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神聖不可侵犯的氣質。
見男子走至他跟前,看著其與自己相同的容顏,他忍不住一陣恍惚,問,“你是誰?”
“瑞兒,我就是你,只是你一直不知道罷了。”男子說出這句的時候,其柔和的眉眼間流露出濃濃的欣慰。
“什麼意思?”他不解,繼續問。
男子在周圍佈下一道結界,然後拉著他坐到桌邊,一副想與他來一番長談的架勢。
其實,當“結界”這個詞在他腦海裡出現的時候,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知道周圍這層淡綠色像一層膜一樣的半球狀東西是結界,反正就下意識地有了這個認知。
透過結界,他見自己還在自己房內,那個採花賊正肆無忌憚地做著猥瑣的事情,但她一點沒發覺她手下的就是一堆木頭,而真人就躺在旁邊呼呼大睡。
“放心,我已對那個凡人施了幻術,她看不出異常。所以那夜,你從來沒有被她佔到半分便宜。”男子輕柔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驅散了他內心的不安。
但由此,他更是疑惑,“可是,我明明有那夜被這個採花賊碰了身子的記憶,這究竟怎麼回事?”
男子搖了搖頭,透著幾分無奈,“這世間的法則不能壞,否則,我會受到天界的懲罰。
所以,我虛構一段記憶,強加進了你的腦海裡,讓你誤以為自己的清白被這凡人汙了去,為此而傷,也算渡了這世的一個劫難。你若還是不解,且繼續看下去。”
他只好順著男子伸手指去的方向看去,頓被驚得目瞪口呆。
只因他此時竟然看到那採花賊身下的木頭已幻化成人形,而那個人形,自然是他的模樣。
那堆木頭幻化成的男子竟然會動,幽幽轉醒,很是惶恐,與他記憶中那天自己的反應一模一樣,拼命地祈求那個採花賊停手。
但採花賊哪聽他的,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男子身上已經未著寸縷,見採花賊不停手,動作甚至越來越無禮,最終,他只能無助地哭泣。
後來,在那關鍵的最後一刻,門被人狠狠地撞開,他的孃親和爹爹紛紛闖了進來。
那個採花賊在功敗垂成之際立馬跳窗逃離,而那木頭幻化成的男子漸漸與一旁他的真身相融。
接著,那呼呼大睡的真身立時醒了過來,一副剛才那個木頭化成的男子的狀態。
而他記憶裡,當時自己就是這樣的——想到自己的清白已經被那個採花賊汙了去,滿心絕望,失了求生的意志。
雖然從對面男子的口中得知那個採花賊沒佔到他半分便宜,但那份雖虛構卻真實的記憶存在他腦海裡,他一想起,還是忍不住為之感觸、心酸。
男子一臉柔和,看向他,話語間透著幾分喜悅,道:“瑞兒,我今夜出現在你夢中,就是想告知你此事。希望你別再為此擾了心神,影響了以後的生活。”
“你說你就是我,但你看起來好像是一個神仙。難道我的上輩子是你?而且還是一個神仙?”
他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