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到此吧。”
女子對跪在地上的男子嫌棄地擺了擺手。
“是,佼主子。”
男子感激涕零地對女子磕了三個響頭,就站起身,踉蹌著腳步離開了,背影顯得狼狽。
然,他才走出涼庭幾步,依舊站在涼庭中的女子出聲了,“別忘了,三個月。”
男子一怔,頭也未回地說了句,幾分自嘲,“為了我那些親人,我也不會辜負佼主子您的期望。”
說罷,他繼續踉蹌著腳步往前走去。
“賤人!”
女子看向那男子離開的方向,狠狠地罵了一句。
站了會,就也抬步離開了涼庭,走至有建築物的地方,她猛地一竄,動作靈敏地跳上了屋頂,然後在屋頂之間飛躍。
本躲在涼庭角落處偷聽的洛安見女子離開,連忙偷偷地跟了上去。
觀察下來,她發現這個女子的武功修為雖在自己之下,卻也不低,怕被女子發現自己在跟蹤她,洛安不敢離她太近,只能遠遠地跟著,只要在視線範圍內就行。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洛安跟著那女子來到了皇宮的西門,那裡似乎是皇宮內護衛最薄弱的地方,趁著一隊巡邏的禁軍剛好經過的空檔,那女子輕而易舉地翻過了宮牆。
她能做到,洛安自然也能做到。
洛安親眼看著那女子翻出宮牆後,奔至百米外的一處樹林裡,吹了聲口哨,一匹黑色的良駒立刻從暗處來到了她身邊。
女子拍了拍馬背,就利索地一跨而上。那匹良駒似乎有靈性,感覺主人已經在它身上坐穩,不用主人發號施令,它就撒腿開跑,一溜煙的功夫,一人一馬就沒了影。
好戲看夠,洛安就原路返回,到御花園拿了那個裝滿值錢物件的包裹,就回了永裕宮。
回到內殿,洛安換下衣服,就突然感覺到她的身後痛得厲害,甚至痛得她直吸氣。
她才想起她身子本就傷著,不適合大幅度動作。可剛才她在外奔波了將近兩個時辰,就算之前她將傷口養得再好,經過這一通折騰,自然得回到原點了。
其實,剛才她使輕功的時候,早該感到疼痛。
只是,那時候她在高度緊張的狀態,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別處,所以,她才沒感受到痛意,這會子一放鬆,那痛意自然就鋪天蓋地地襲來了。
洛安踉蹌著走至床邊,直接往床上一倒,趴在了床上。
然後從懷裡掏出鳳熾天剛才給她的瓷瓶,撥開蓋子,摳出一小塊藥膏,放在鼻尖聞了聞,確認是良藥,她才掀起衣服,咬牙,憑著感覺往自己的傷口處塗去。
那一下,還是痛得她眼裡泛起了淚花。
待塗完藥,她已經精疲力竭,趴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至於其他的事,還是明天再想吧。
小刺蝟在她身邊該多好……這是她臨睡前的最後一絲認知。
第二日,接近巳時,洛安才睜開迷濛的睡眼,緩緩爬起,看了看周圍,她才意識到自己在宮內。
想下床,她發現自己此時不僅屁屁痛,渾身筋骨也痠痛得厲害。估計是長久未鍛鍊這身子,昨天突然太賣力,就把這身荒廢已久的筋骨拉傷了。
在外殿候著的婁瑞兒聽到裡面的動靜,連忙趕了進來,看到床上齜牙咧嘴、小臉緊皺的女子,他心裡一慌,連忙跑上前,急切地問道:“主子,你怎麼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我幫你叫御醫?”
說罷,不等洛安回答,他就想往外面走去,想讓人去宮裡的太醫院請個御醫過來。
洛安見婁瑞兒走至床邊,又回身欲往外走去,連忙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你去幹嘛?”
她本來就不舒服,結果這個男子不僅不過來扶她,反而問了一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