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士,戰局雖然不利,仍緊隨安寧衝突來去。
混殺一個時辰,龍套守住關卡,泠苞又引一軍前來助戰,安寧正四面抵禦時,哨探飛馬而到,大呼:“安徵西速返,馬超已據晉陽。”安寧大驚,只得引軍敗走,韓烈也不追趕,自回關廂去了。
安寧回見龐統,俯伏於地道:“不聽軍師之言,果有此敗,萬乞軍師降罪。”龐統扶起笑道:“將軍眼下容不得半點砂子,乃是當今義士,龐統焉敢胡亂責怪,今馬超猖獗,還望徵西念王上金蘭之義,解此危局。”安寧道:“軍師放心,安寧再不敢意氣胡來,定當冷靜行事,此去不退馬超,誓不回還。”
當下安寧點五萬馬軍,皆帶長槍,各執堅盾,又與龐統道:“某先復奪晉陽,乞軍師速發車仗,馬超所部,承襲西涼戰法,匈奴胡虜,皆是剽悍騎兵,非重甲鐵車,不可抵擋其軍突擊。”龐統執其手道:“徵西只管前去,後方吾自作主。如今又是危急存亡之秋,願徵西能與吾心意相通,同舟共濟,再建大功。”安寧辭別而去。急行於鄉村野寨之間,一路與民,秋毫無犯,百姓久受鐵騎蹂躪,直至今日,方知世上軍民可為一體。
冷風如劍,刮過戰士臉龐,大雪茫茫,掩蓋千里民房。安寧所部,佟衝前軍抵達榆次,難耐寒冷,乃砍伐樹木,安營紮寨。尚未完工,馬超已於晉陽聞得,使馬岱引軍先行殺出,但見西涼鐵騎,萬馬奔騰,漫山遍野,衝撞而至。原來晉北樹木雖然堅實,卻嫌矮小,馬岱之軍雷霆之勢壓來,鹿角盡折,營帳皆倒。佟衝只得收束亂軍而退,馬岱又佔了榆次。佟衝連扎三次,皆在半途被馬岱衝倒。
安寧隨後趕到,默察許久,喚佟衝道:“可用沙土在瀟水北築城。”佟衝道:“馬岱騎兵衝擊力如此之強,雖磚石堅土尚不能拒之,沙土如何濟事?”安寧笑道:“沙土累積,馬岱必然恥笑,不至半途來攻。某少年曾學混凝土之術,雖此刻不能用之,亦另有計較。”佟衝道:“雖是如此,為何又選背水之處,豈非自決?”安寧道:“某正欲自置死地,教馬岱不得中途搗亂。”佟衝十數年來,將安寧奉作神明,雖不明其意,仍是依法為之,安寧兩軍左右防護。馬岱於城頭望見,果然大笑道:“安寧小兒,只求速成,沙土築城,濟得甚事!待汝完畢,一併衝倒,教汝仍是空費軍力,百忙一場,豈不快哉?”各將皆笑道:“安寧城池造畢,必遷入其中,吾軍終入,其數萬士卒,沒於冰水矣!”於是靜待城中,只待安寧將軍中輜重,遷入沙城。
當晚安寧指揮軍士壘起沙堤,將灌木交紮成網,穿插其中,深嵌地下,趁夜潑水,寒風凜冽,將沙土凍住,果然有如後世混凝土之狀。一夜之間,沙城早就。馬岱在城頭大驚,疑有神助,遂領一軍出城試探。那沙城壁堅牆硬,槍矛刺處,只有淡淡白印,折斷無數兵刃,難損分毫。安寧呼喝一聲,領軍殺出城門,逢人便砍,遇馬便誅,馬岱之軍,交相踐踏,只得敗走。
安寧奪得戰馬無數,重回沙城堅守。馬岱敗回晉陽大寨,馬超聞得兄弟哭訴,心下大怒,領一軍前來交戰。這正是:江南雙傑方賽畢,漠北兩雄又相爭。畢竟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一回 馬剽騎威震三軍 安徵西巧擒兩將
卻說安寧築起冰城,大敗馬岱,馬超聞得,早已大怒,自領標槍隊前來搦戰,安寧急登樓觀看,但見馬超之軍排成方陣,皆執長標,各頂藤牌,整整齊齊,錯落有致,馬岱在左,馬休在右,領兩隊重甲鐵騎掩護,緩緩而來。一將縱馬當先,銀盔銀甲,身著素袍,獅頭猿臂,虎背狼腰,座下白龍馬,手執殘雲槍,賓士在銀妝素裹之間,正是威震諸胡的神威大將軍馬超馬孟起。莽蒼之間,一片雪白,馬超隱身其間,從天際踏雪奔來,隱隱然似乎已經天人合一。
安寧募地裡感到殺氣撲面,心下暗歎:“當世之間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