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內,兩相夾攻,何愁中華軍不破哉!”話音未畢,早報曹彰書到。
曹丕觀之,與群臣道:“賈大夫所言與子文暗合,彼已往漠北召兵,喚楷兒去助守上郡。”辛毗道:“益州不可獨守,雍涼決不可失,願陛下早決。”曹丕遂喚曹楷去,予以五百近從投上郡而去。群臣皆散,辛毗歸家,甚是憂悶,有長女辛憲英,雖為女流,素有高風,明斷莊重,人多贊之,皆自慚形穢,因此至今待字閨中,時下便問辛毗曰:“父親何事煩惱?”
辛毗道:“陛下雖欲使子文公子為外援,共退中華之軍,奈何心下其實忌之,不肯放權,恐雍涼休矣!”辛憲英笑曰:“陛下所行是也。公子剛勇而有驍氣,倘與精兵,是困龍入海,陛下不得複製也。”辛毗斥道:“汝女兒之身,休問外事!”
辛憲英道:“父親休怒,吾料安寧已起兵西征,公子兵權為陛下解去,郭伯濟之軍又被調到雍州,公子其勢零落,非安寧之敵也。思及孤身飄零上郡之恨,必已隨夫人共依中華去者,豈可為外援乎?”辛毗大悟,喝退女兒,急往宮中而來。
原來曹丕雖遣曹楷離去,心實不安,當夜忽聞急報:“上郡侯反降中華去也!”曹丕更是驚怒交加,便召群臣商議。忽聞辛毗自縛請見,曹丕恨道:“此人暗通叛逆,朕正欲誅之也!”泣曰:“微臣不能知人,誤了陛下,特來請死。”話畢頭撞殿階而亡。
曹丕甚哀,鍾繇道:“雍涼終不可守也,願陛下速退川中,暫保基業。”曹丕無奈依準,便遣鍾繇投中華營寨而來,龐統覽表已畢,轉付歸塵,兩人大笑。鍾繇正色道:“魏帝自受漢禪至今,兢兢業業,誠恐有負景泰皇帝之望,今誤為讒言所惑,取罪貴國,以致兵戈橫行。今兩國並立天下,地雖可伐,志不可辱,何故笑耶?”歸塵道:“諒曹丕暴虐之君,外無仁德,內乏寬懷,焉敢與吾中華上國並列?”
鍾繇道:“陛下乃英明仁德雄略之君,非世俗可知也。蓋風傳或有所誤,以致殿下不知。”歸塵笑曰:“公褒獎豈非太甚乎?”鍾繇辯道:“臣非過譽,請殿下詳察。武帝生子數十,唯愛陛下,是因其英。鎮北王恩垂漠北,甘留長安,是因其明。容諸弟懷異志而不誅,是其仁也,以孝心治天下眾鹹服,是其德也,開國苦寒之地是其雄,求和明勢是其略,以此觀之,豈非英明仁德雄略之君?”
歸塵笑道:“使出四方,不辱其君,公可當之,奈曹丕非可輔之君,聽吾詳言:曹孟德每臨出征,曹丕佯作憂戚,實為爭嫡,內懷不臣,此欺父也,何言其英?鎮北王身世離奇,曹丕留於長安,實忌其才,復迷其貌,此好色也,何言其明?殿上逼弟,非七步成詩,不得全身,曹子文功蓋軍旅,而獨居塞北,日夜憂心,手足皆廢,功臣多誅,此其仁乎?後宮淫亂,更私通庶母,盡毀人倫,甄姑娘德配三宮,猶空依冷帳,長年寂寞,無良害女,郭後欺人,此其德乎?繼魏王之基而揹負其志,莫非其雄?臨天朝問罪而詐以求和,談何有略?公所言非渺乎?”鍾繇聞得,大叫道:“主辱臣死,何望生乎!”背轉朝南,撞死帳前。
歸塵斂容而泣道:“累忠臣之亡,吾之過也。”令將鍾繇厚葬,親拜墳前。龐統道:“鍾繇前來求和,乃緩兵之計,曹丕必奔益州也。”歸塵道:“可急起大軍趁隙擊之。”遂教魏延領軍敵住曹真,趙雲沿路截殺曹丕,自提大軍直投長安而來。逐流在新平聞得,亦棄了隴西,急將輕騎而來。這正是:方見三軍能破敵,又逢二子欲爭功。畢竟後事如何,還聽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六回 交子龍太子用計 戰涇渭公明揚威
上回說到鍾繇被歸塵一番駁斥,無可分辨,仰天長嘆道:“大廈將崩,是人力耶?天意耶?”朝南撞死,歸塵厚葬之,已知曹丕求和不遂,必走川中,便教陳到、陳式先截斷子午谷口。鄧艾道:“子午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