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之逸點頭,現在這個時辰應該是白天,行動不便,容易暴露,也只能等到晚上了。
大約是正午十分,寂靜的牢房終於有了聲響,靴子的聲音質地有聲,只一會,裴之璞那張俊美到帶著邪魅的臉出現在裴之逸的視線內。
“你還有臉來麼?”裴之逸冷冷道。
“哈哈,皇兄還是這脾氣,本王來只是想給皇兄帶個訊息,您最疼愛的太子殿下已經處於昏迷狀態了,想來不出兩日也就撒手人寰了!”裴之璞笑的妖魅。
“你們連在宮中都布了眼線?”裴之逸裝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父皇雖老謀深算,可枕邊人卻是防不勝防的,誰會想到一向溫順乖巧的夏妃,會是毒害太子的兇手呢?”裴之璞又笑,“只能怪裴之珏命不好了!”
“夏妃?”竟然是盛夏,裴之逸錯愕,“她與太子向來井水不犯河水,為何她要害太子?”
“利益所趨唄,除去太子對她來說百利而無一害!”裴之璞笑,“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這般愚蠢!權利,可是好東西!”
裴之逸沒有想到竟是盛夏,他甚至還以為她是個念舊情的人,想不到為了權利,她會如此,也對,她在宮中步步為營,從官女子一直到如今的夏妃娘娘,縱使有他照拂,但在宮中這種殺人跟死一隻螞蟻的地方,沒有手段,她也該死了無數次了,是他疏忽了。殺了太子,的確對盛夏是百里無一害,若是裴之璞叛變失敗,她還是夏妃娘娘,僅此與皇后的夏妃娘娘,若是再誕下皇帝那地位可不好說了,若是裴之璞叛變成功,她可是功臣,裴之璞定也會封她為太妃,從此也了去了宮中爭鬥的日子。
只是裴之逸沒想到,韶華一直心心念念這的盛夏會變到如此田地,不知道韶華知道,會有多失望。
“你這個白眼狼!縱使父皇再待你不好,他也是你父親,之珏也是你弟弟,你竟這麼殘忍!”裴之逸恨的咬牙切齒。
“剛還打算讓人送午飯過來呢,如今看來不用了,皇兄看著精力充沛嘛!”說著笑著大步離去,他就想看看裴之逸過這種飢寒交迫的生活,他當年受的屈辱,他也要讓他受寵的皇兄也嚐嚐。
對於習武之人來說,一天不吃用真氣護身倒也沒有什麼飢餓感。裴之逸跟喬尹在角落打坐,期間只有一名黑衣人過來巡視過。
裴之逸籌劃著,火藥丸炸開,再往山上跑,縱使冥夜閣的人經常出入鬼山,卻定也不敢往山的深處走的,到時候見機行事便好了。
聽著巖縫滲透落下的水滴聲,裴之逸算著應該接近子時了,便朝喬尹使了個眼色,喬尹會意。
裴之逸扔火藥丸的同時,喬尹扔出了煙幕彈,頓時岩石紛飛,煙霧瀰漫。
緊接著有煙霧外石牆的另一邊冒,裴之逸知道他們成功了。
石牆被炸出了個窟窿,聽聞這邊巨響,黑衣人聞風而動。
裴之逸與喬尹躍出大洞。
“煙霧瀰漫不過半柱香的時間,我們趕緊走!”喬尹道。
今日是初八,夜裡氣候不錯,可以看到弦月光,接著月光,裴之逸環視四周的環境,以上弦月的方向判斷,炸開的窟窿處於鬼山的北面的半山腰,入口在山地,所以能避開那些毒物。
“走,往山上走!”裴之逸道,剛好接著月色,能避開一些有毒的東西。
冥夜閣的黑衣人,效率果然高,兩人往山上不過走了十幾米遠,那黑衣人便追了上來。
“我這裡還有一顆煙幕彈!”喬尹說著,便將煙幕彈扔了出去。
山中毒物眾多,黑衣人不敢冒然行事,待雲霧散盡早就沒有兩人的身影了。
李仁其與裴之璞聽聞裴之逸逃走,匆忙趕來,早就毫無影蹤。
“一群廢物!”裴之璞大怒。“還不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