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找到了依歸,不再像以前那樣總是想出遠門,嚮往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了。
只要想到寶齡冒著生命危險也要為他生兒育女,他心中既感動又憂心,這世上再也找不到另一個女人願意為他這麼做了,想著忍不住就咧高嘴角,露出沈浸在幸福中的傻笑,那傻呼呼的笑引來某人的瞪眼。
啪地一聲,毓謹不滿地合上摺扇。“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臉上的表情很可笑,看了很刺眼。”
“不要因為你要被迫娶個不喜歡的女人,就想把氣發洩在別人身上。”哈勒瑪現在可是每天過得幸福又美滿,不必再禁慾,自然也回報寶齡更多的疼惜和寵愛。
“不要嫉妒別人。”
毓謹一臉悻悻然。“誰說我嫉妒了?本貝勒從來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兒,這會兒是在談正經事,你給我認真點。”
“我哪裡不認真了?”哈勒瑪不喜歡被人誣蠛,就算兄弟也不行。
毓謹哼了哼。“那就把你的春風滿面收起來。”
“還說不是嫉妒。”哈勒瑪在嘴裡咕噥。“你要是真不想娶,就再去求太皇太后放你一馬,你不是最會灌迷湯的嗎?只要多說幾句甜言蜜語,包準太皇太后就會改變主意,我想她也不忍心把自己最寵愛的丫頭許給你,那簡直是糟蹋。”
“你說的沒錯……什麼糟蹋?我有那麼糟嗎?”毓謹俊目一睨。“可是有多少姑娘巴望著能嫁給本貝勒,該說是她的福氣。”
哈勒瑪一句話點出問題所在。“可是你對哪個女人是真心的?你每一個都愛,但卻都不認真,那麼娶誰不都一樣,何況璇雅格格的個性溫柔嫻靜,對你的風流想必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就是因為這樣才覺得無趣,就像白開水般索然無味。”毓謹佯嘆一聲。“我喜歡女人是事實,可是要怎麼樣才叫真心?”
啜了口香茗,伊爾猛罕直到這時才加入對話。“能讓你連命都不要的女人,當你遇到時就知道了。”
聞言,毓謹哈哈一笑。“那這世上除了太皇太后還有我額娘,恐怕沒有一個女人可以辦到。”
伊爾猛罕淡淡地說:“小心一語成讖。”
“算了!你們這兩個痴情種,可以為了女人拋棄自尊和性命,我可不行,只希望這個被你們說是溫柔嫻靜的女人,真的有這麼大的肚量,可別仗恃後臺硬,要我為了一朵花,放棄整座花園。”毓謹嘲諷地哼道。
伊爾猛罕覷他一眼,沒再多說,因為在沒遇到芮雪之前,自己也曾這麼認為,直到她出現,她比自尊和性命更為重要。
“先談正事。如今已經拿到尼滿寫給白雲觀空一道長的密函,證明他想利用日月會造成朝廷不安,好用這藉口讓皇上無法早日親政,而日月會也想利用他混進宮裡行刺皇上。”
“一個狼一個狽,真是狼狽為奸。”哈勒瑪忿忿地斥道。“既然有了物證,咱們馬上到皇上面前參他一本。”
揮著玉扇的毓謹丟顆白眼給他。“我倒覺得尼滿敢做出這等事,背後並不單純,只怕是受人煽動,或是指使,所以揪出幕後主使者才是目前的當務之急,因此我建議按兵不動。”
“嗯,我也贊成這麼做,尼滿是怎麼也比不上阿克敦那隻老狐狸,真說要造反,他還沒那個膽子。”伊爾猛罕沈吟了下。“格日勒怎麼說?阿克敦那隻老狐狸可不好對付,只要朝中有誰敢和他作對,都沒有一個好下場,格日勒一個人行嗎?雖然相信他的能耐,但也不要太逞強了。”
毓謹撇了撇嘴。“我看他玩得很開心,阿克敦越狡猾,他就越樂,反正他自個兒也說了,要一個人去對付,不要咱們插手。”
哈勒瑪聽了有些著惱。“他那人就是這樣,以為年紀比咱們大上幾個月,就想把責任都扛下來,將最棘手的物件留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