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這次真是貪玩了,還好你還沒在意。”
顧童真沒料到他會這麼說,心有點被針扎一樣痛,但臉上的笑容卻沒有收起,嘴角反而更加上翹了。
“臭小子!你竟敢玩姐!”
她說著,抬腳狠狠踩在他的腳背,臉上依舊笑容滿面。夜色下,星光微弱,掩飾了她眼裡的淚光。
但是,季若倫還是看到了她的淚光,他強忍著自己,沒有張開懷抱,將她擁入懷抱。
她一甩頭髮轉身走了,似乎很灑脫,開啟車門的時候,還回頭朝他笑了。那強裝的笑容,更讓他心痛難忍,他的眼眶不由發紅。
顧童坐到車上,牙?緊緊咬著嘴唇,在心裡不斷重複著一句話:“我沒事,我本來就沒打算喜歡他,這樣更好。”
可是心為什麼這麼疼呢?
她笑著,笑著,狠狠將想要不爭氣跑出來的淚水憋回去。
季若倫還在站原地,他知道她一定想哭,卻不願他看到她的淚水,所以他想等等再上車,等她先調整好情緒。縱引叨劃。
車窗開啟了,顧童的頭探出窗外,笑著大喊他:“臭小子!你還在想什麼呢?我們回去吧!”
季若倫聽著她的聲音很平靜,沒有顫聲,他才假裝平靜地走到車旁,徑直上了駕駛位。
啟動汽車,駛入道路,一路之上,兩人都沉默著,氣氛很是壓抑沉悶。
顧童為了掩飾尷尬,索性縮成一團,閉著眼睛打盹,不知不覺就真的進入了夢鄉。
……
韓家。
韓林畏罪自殺,韓家一片悽風苦雨,左娟在韓林死後不到十分鐘,竟然也趁人不備,撞牆身亡。
韓雨柔瞬間由千金大小姐成了悽惶無助的孤女,守著父母親的屍首哭到幾度暈厥。
韓家樹倒猢猻散,熱熱鬧鬧的大院只剩下一個在他們家呆了快20年的傭人劉媽和她的丈夫劉伯,劉媽夫婦連夜替韓雨柔找人收斂遺體,準備喪事,一邊還要照顧韓雨柔。
看著父母的遺體,韓雨柔在哭到再也哭不出眼淚時,咬牙切?對著他們發誓:“季家趕盡殺絕,逼死你們,我一定會替你們報仇!讓季家也家敗人亡,讓他們一個個都不得好死!”
“還有顧童那個賤人!我也一定要讓她為姐姐,為你們償命!”
她跪著,渾身顫抖,牙?咬著嘴唇,直到唇角流出鮮血。
“二小姐,節哀順變,您一定要保重身體呀。”劉媽在一旁輕聲勸她。
韓雨柔沙啞著聲音說:“我會保重!我必須保重!”
“二小姐,外面來了幾個人,說是送大小姐的孩子回家了。”劉伯跑進來對韓雨柔說。
韓雨柔驚呆了,她從來不知道,姐姐還有個孩子。
“快讓他們進來!”她趕忙爬起來,想出去迎接,因為跪得太久,雙腿麻木,往前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門口已經進來幾個人了,一對美國夫婦領著一個小男孩走到她面前。
“你好,請問你是雪柔小姐的家屬嗎?”嫂索妙筆閣季少,我投降
女人用生硬的普通話問。
“對,我是她妹妹,我姐姐已經去世了。”
“我媽咪去世了?”小男孩睜大水汪汪的大眼睛,隨即便“哇”地一聲大哭,“媽咪——我要媽咪——”
美國夫婦在胸口不斷畫著十字,念著“阿門”。
“雪柔小姐將孩子寄居在我們家,說很快就會去接孩子,但是我們等了很久都不見她來,孩子吵得厲害,沒辦法,我們便找到這裡來了。”女人用英語說。
韓雨柔留過學,她的話她聽得懂,她連忙頷首道謝。
“韓小姐家裡好像有事,我們就不打擾了,孩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