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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鋼鐵大門緩緩開啟,隨著高度上升,從裡面便射出幾道慘白色的光柱,而後伴隨著一陣發動機的哄鳴聲和幾聲不明含義的歡呼嘶吼,不停有摩托車從鐵門內開了出來,不一樣便將葉楊和肖芸團團圍在了中間。
這些摩托車,多半是改裝車,車上貼滿了顏色各異的貼紙,各種各樣的掛飾,甚至有人還在車頭處掛了一個大音響,聲嘶力竭的DJ盆繞著車子上空,摻雜著壓抑的發動機咆哮聲,構成了一出狂歡的樂章。
葉楊感覺自己像回到了美國的街頭,佈滿塗鴉的老牆,健壯的黑人流浪歌手,落日餘輝下的街頭籃球,還有一大杯爽口的黑啤酒。
而這些人,就像那些嘻皮士,五顏六色的頭髮,誇張叛逆的服飾紋身,只不過他們的手上少了小提琴,反而多了摩托車罷了。
“你們來找誰的?”這時,一個臉上佈滿疤痕的中年人,從那些車手中間朝著葉楊走了過來,看到這個男人,原本場上喧鬧的氣質,剎那安靜了下來。
這個男人,穿著一件普通的修車廠員工的服飾,手上滿是油汙,他就這樣拿著一把扳手走了過來,目光看向了葉楊和一身警服的肖芸,臉上滿是警惕,懷疑之色甚濃,那抬頭時一臉的新陳舊疤,足以震住普通人。
看到所有的混混,都對這個中年人馬首是瞻,葉楊就知道,這個那個名叫的刀把的男人了。
“明人不說暗話,把你今天綁的一男一女交給我,我馬上就走!”看著這個男人,不去理會他的表情,葉楊根本不想廢話,直接將自己的目的說出來。
說句不好聽的,這些人還沒有被他看在眼裡,如果動手,他還會有一種欺負人的感覺。
反正他今天是想橫了心的想帶走王若涵和王學國,然後才好好去會一會那個雨少,到底是何方神聖。
葉楊的話,落進了刀把的耳中,就成了狂妄了,他不會是以為,憑著他們兩個人,就想從南城修車廠帶走人吧?
王若涵和王學國,確實是在南城修車廠,還是理查德叫刀把看管的,如果葉楊這麼一說,刀把就把人交給他,那才有鬼了。
刀把在沒有跟理查德之前,他只是一個普通的民工,有一次大排攤和工友吃飯時,因為多喝了幾杯,再加上和臨桌一言不和,熱血衝腦時就掏了刀子,直接將那其中一個人捅死。
事後,被害者家屬揚名要賠償30萬,不然就要送刀把進大牢,但刀把只是一個打工的,根本不可能掏出這麼多錢,在幾近絕望的時候,正是理查德救了他。
30萬,對於理查德來說,只是一頓飯錢,但對於刀把來說,卻是他的一條命。
在那之後,刀把就把他的命賣給了理查德,對於出手闊綽,勢力廣闊的理查德,他只知道,他的手下,都叫他雨少。
經過了那件事過後,刀把的膽子也大了起來,沒少替理查德辦一些上不得見面的事情,也算是理查德的心腹。
“你是在開玩笑嗎?”刀把瞥了葉楊一眼,眼神中有著一抹毫不掩飾的嘲弄,目光炙熱的盯著肖芸,不住咧開了嘴,襯托得他更加的猙獰可怖。
刀把並不知道,葉楊並沒有跟他開玩笑,在他這裡,這一幫人實在沒有被他看到眼裡。
但葉楊也知道,現在不是以前,以前他想剷除一個人,只要動用手上的槍,就會將某隻討人厭的蒼蠅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抹除,永遠的消失。
現在,他只是一個普通人,而且因為戰場後遺症的原因,他每一次殺人,都可能致使病症發作。
肖芸是一個警察,雖然被葉楊叫成腦殘女,但實際上她的辦案能力,在整個局裡都是數一數二的,她一聽到刀把的話,她就知道,葉楊口中的那兩個人,確實在刀把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