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滯地向季有云撲來。
趁著這點間隙,季有云試著以“萬流歸宗”收了一下,果然不出所料,那怪獸絲毫未受到影響,他對此極有經驗,立刻便判斷出這是妖獸魂魄。
那團青氣裡不知聚集著多少隻兇獸妖魂,戴明池在對付刑無涯的時候還沒有這東西,這些妖獸之魂明擺著是戴明池殺掉刑無涯得到的收穫。
季有云一退再退,躲在遠處觀戰的石清響見狀不由皺了皺眉。
他太熟悉季有云了,季有云這個狀態叫他隱隱覺著有些不對,“吞噬”呢,按說這個時候,他應該把妖魂“吞噬”放出來,而不是被戴明池打得全無還手之力。
突然間石清響腦袋裡靈光一閃,他覺著自己大約找到了季有云躲在宗廟裡突然晉階的原因,季有云把“吞噬”煉化了。
一股寒意湧上石清響心頭。
不等他有別的動作,這場由化神主導的生死之戰竟似要接近尾聲,戴明池掌上兇魂飛到了空中,季有云的周圍漸被青氣籠罩。
這些兇魂混雜在一起已經看不出本身,充滿了暴虐之氣,漸漸糾纏住了季有云,季有云一直沒有拿出法寶相抗,他的瞬間挪移距離越來越近,似是對之一籌莫展。
青氣翻湧,在季有云身旁突然化形為一隻長角尖牙的兇獸,丈許長的尾巴悄無聲息向他捲去。
季有云不等兇獸捲到再次施展了瞬間挪移,經過這半天他的周圍充斥著一種怪異的渾濁粘稠,以致這次瞬移距離原地只有尺許,幾乎就在戴明池伸手就可觸及到的地方。
戴明池嘴角露出一絲嘲意,手掌拍出,喝道:“裂!”
他手掌的中指食指間夾著一張光華流轉的符籙,季有云再想躲已經來不及了,被這一掌拍個正著,符籙隨即騰起一陣煙霧化為了灰燼。
戴明池手掌完好無損,但被他拍中的季有云卻像一件被拍得粉碎的瓷器,呼叫不及,掙扎無用,連血都不見飛濺出來,身體應聲碎裂,殘塊湮滅在了煙霧中。
死了?
戴明池頓覺鬆了口氣,不知為何,這季有云令他潛意識裡感覺到了不小的壓力,人死如燈滅,管你會《大難經》還是有什麼其它的門道,都不能再作怪。
可戴明池心神只是這麼一鬆懈的工夫,便驚覺背後有異。
事起突然,他竟不及躲避,接連被法寶自後面擊中,按說他再沒有防備在這季氏家廟裡真元也是始終遍佈全身,單隻這防禦,已不是元嬰的法力能打破,全大陸只他一個化神,戴明池正是覺著自己於不敗之地,才會如此有恃無恐。
可令戴明池毛骨悚然的是,攻擊到他的不知是什麼法寶,第一擊便將他的護體真元擊潰,第二擊更是狠狠地嵌入他的肉身,若不是“大造化符”效果未滅,只這一下他便被穿體而過,命能不能保住都難說。
直到這時,他才聽著石清響驚呼一聲:“後面!”
石清響到不是有意拖延,好叫戴明池吃個大虧,實是事情的發展超出他預想,等他看到,再喊出來,提醒戴明池已是不及。
戴明池殺死季有云之地恰離著最後一具棺木很近,並且戴明池正背對著那棺材,那邊季有云一死,戴明池背後的這具棺材突然無聲飛起,一條似真似幻的模糊身影憑空出現在了戴明池身後,跟著法寶便飛了出去。
石清響看得清楚,這個如鬼似魅突然出現的人赫然亦是季有云。
又一個季有云!
那死的那個……
石清響但覺心臟驟然縮緊,他立時便明白了,死的那個也是季有云,是他的元神分身,難怪由始至終未見他祭出過一件法寶。
季有云躲在季氏宗廟裡煉化了妖獸“吞噬”,竟然連升兩階,一舉踏入化神之境。
他雖然境界未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