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教什麼科目的啊陳老師?」沈季瑒隨口一問。
「你猜猜看?」陳酌笑意盈盈地盯著沈季瑒的後視鏡,挑了挑眉毛,「我覺得你可能猜不著。」
「音樂?美術?」沈季瑒覺得陳酌一身的藝術細菌,長相又秀氣,穿著風格也很多變,可能是教音體美之類的老師吧。
「不是,不是。」陳酌饒有趣味地繼續看著後視鏡,「再給你一次機會。」
「物理化學生物?」沈季瑒心想,如果真是理科老師,長得這麼人畜無害,估計學生成績能往上扒拉一大截。
「哈哈哈,我是學文科的。」陳酌的目的地就要到了,於是站起來,說道,「我不是學校裡的專職老師,只是給呂小智代政治課。」一邊說著一邊往車後門走去,「我下車啦,沈師傅再見。」
「我去……慢走啊!」沈季瑒差點掉了下巴頦,再怎麼想,也還是覺得陳酌跟政治科目沒什麼關聯。
況且……那個看上去更活潑跳脫的呂智小朋友,也是教政治的?!
不過也能理解,難怪沈季瑒總覺得陳酌眉眼間時刻縈繞著正能量的氣息。
等沈季瑒把這趟車開回泰山路公交首末站,剛到休息室坐下,才猛然想起來,今天陳酌上車是刷公交儲值卡的,這孩子終於知道刷公交儲值卡比投幣划算了。
「但是他還在我這裡預存了十塊錢車費啊,才花掉一塊錢呢,要怎麼辦?再打回他的支付寶嗎?」
沈季瑒表面上喝了一口茶之後就閉目養神了,實際上內心在為了十塊錢而發愁。
第7章 不能再挨一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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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季瑒如果不趕最早班,就不用起得特別早。每次睜開眼後第一件事就是開啟螞蟻森林,偷人家的綠色能量。
一個三十好幾的大男人,會因為自己的能量被人偷了太多並且對方也沒有把水澆回來意思意思而氣得直跳腳,真是令人感到不可置信。
「一個勺子」的能量形成時間比沈季瑒的要晚,所以沈季瑒經常收完自己的能量就想不起來過個幾分鐘再去收他的。
沈季瑒偶爾還是會忘記,但「一個勺子」可沒忘,彷彿每天都虎視眈眈地盯著沈季瑒的小樹苗,伺機下手偷一波。
和那些偷了就跑的小賊不一樣,「一個勺子」會根據情況,酌情再把水給澆回來。
「那還不如給陳老師偷呢,至少人家知道要澆回來。」沈季瑒臨出門的時候還在盯著手機螢幕裡可憐的小樹苗,產生這樣一個想法之後暗暗地罵了自己一句神經病,不就是個虛擬的遊戲,幹嘛要這麼較真。
「四哥,浩子從國外回來了。」接到劉浜的電話,沈季瑒還有些意外,「今天你下班,來迷途喝一杯吧。」
「好啊,他一個人回來的?還是帶了家人。」沈季瑒確實好幾年沒見過浩子了,當年浩子可是為了保護自己挨過刀子。
「就一個人,回國處理些事情,」手機那一端的聲音裡出現了砰砰砰的敲門聲,「先這樣說,到時候見。」
「行,你忙吧。」沈季瑒結束通話電話,隨意靠在休息室的躺椅上,閉上眼睛,腦海里不自覺湧現出當年浩子為自己擋刀子的驚險畫面。
那時候的沈季瑒還是個二十歲上下年輕氣盛的小子,剛剛走出學校步入社會,什麼都不怕。跟著他一起的年輕人也同樣氣血方剛,其中就有劉浜和浩子。
一天夜裡三個人吃完夜宵在街上散漫亂逛,碰巧遇到一場小巷持刀搶劫。
沈季瑒看都沒看清對方到底幾個人幾把刀,就大喊道:「你們幹什麼?!」喊完竟然直愣愣衝過去了。
跟在身後的劉浜和浩子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