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新甲也著急了,一直鎮守在外圍的陳新甲,不知道襄陽府城的戰鬥情況,得知到了十一月底,大軍依舊沒有開始對襄陽府城的進攻,很是氣憤,期間甚至抽出時間來,專門來到了孫傳庭的中軍帳督戰。
襄陽府城,知府衙門。
諸多的謀士興高采烈,不斷的吹噓水師的戰鬥力,張獻忠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
就在謀士還在高興的時候,張獻忠突然開口說話了。
「命令水師,全部撤離到府城之內。」
這句話讓廂房裡面徹底的安靜下來了。
眾人經過了短暫的驚愕,一名謀士很快開口了。
「大王,水師三次擊敗了朝廷的官軍,士氣正旺,這個時候撤離,怕是影響士氣。」
張獻忠的鼻子裡面哼了一下,有些不屑的開口了。
「三次的戰鬥過去,水師的損失巨大,兩百多艘的戰船,損失超過一半了,官軍進攻了十來天,一直沒有取得進展,你們以為官軍會和我們耗著嗎,他們很快就要開始發動更大規模的進攻,漢江的水面不是特別的寬闊,一旦官軍發動更大規模的進攻,水師就難以阻擋,這個時候讓水師撤離到府城之內,是為了能夠保全實力,更好的守住城池。」
張獻忠難得做出這麼多的解釋。
張獻忠說完之後,另外的一名謀士馬上開口了。
「大王說的是啊,與其眼看著水師遭受損失,還不如保全實力,駐守府城,義軍最終的目的,是守住城池…」
張獻忠臉上露出了一絲譏笑的神情,他是越來越看不慣這些謀士了,每日裡就是靠著耍嘴皮子過日子,人云亦云,好似牆頭草一般,剛才他還以為會有謀士堅持意見,要求水師繼續戰鬥,且說出來令人服氣的理由,誰知道馬上就有人附和他的觀點了。
張獻忠當然沒有想過自身的原因,他的暴躁脾氣、動不動就殺人的舉措,怕是諸葛亮重生,也不會提出來太多的意見。
諸多的謀士離開廂房之後,一名黑衣人進入了廂房。
張獻忠看都沒有看黑衣人,直接開口了。
「官軍正在進攻府城,城內可有什麼異常情況。」
「稟報大帥,這幾天的時間,有一些讀書人在悄悄的聚會,不知道商議一些什麼事情,屬下曾經派遣人混入其中,不過看見有陌生人,這些讀書人就開始吟詩作畫了,其他的什麼都不說,這讓屬下更加的懷疑。」
張獻忠的臉上露出了冷酷的神情。
「那你們認為這些讀書人在幹什麼。」
「屬下認為這些讀書人是想著暗中勾結官軍,一旦官軍開始進攻府城,他們必定會有所動作的。」
「既然你們都認為有此等可能了,那還猶豫什麼,等著官軍攻城的時候他們來造反嗎。」
黑衣人連忙抱拳行禮,轉身離開了。
大戰來臨,保持內部的絕對穩定,那是最為重要的事情,張獻忠是武夫出身,沒有多少的文化,本來對讀書人就沒有什麼好感,他佔領了襄陽和鄖陽等地之後,派遣的知府、知州和知縣等官吏,也不是主要看學問的多少,這個時候下面偵查到府城內有讀書人異動,那當然是要立即鎮壓的。
焚書坑儒這樣的事情,在張獻忠看來就不是什麼事情,一幫讀書人瞎嚷嚷,就是該殺,至於說殺了讀書人之後,會形成什麼樣的影響,那不需要考慮。
襄陽城內三十多名讀書人被抓起來,押解到鬧市區斬殺。
斬殺這些讀書人的原因很簡單,就是這些讀書人聚眾準備造反。
這個理由非常的牽強,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怎麼可能造反,要說聚會到一起,發發牢騷是有可能的,甚至說出來一些大不敬的話語,但罪不至死啊,再說朝廷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