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的一貫作風。其實就他現在而言,已經被殷若飛逼得破功,露出了真性情了。換做以前,他何曾如此過。
“兩位客官認識啊?那坐一桌吧。”
兩人正拉扯著,面已經熟了,寬湯大火面又細,這熟得自然也快。看到老頭子端面過來,殷若飛眉開眼笑,“馮大哥快請坐。”
馮季疏暗中嚥了口口水,思索再三還是決定吃了面再說,大不了他不說不看,不理對面這小子就是了。
麵條香噴噴的,和每次的味道一樣誘人,馮季疏嘴裡吃的噴香,心裡卻不是滋味。和這小子一起吃飯,怎麼這麼彆扭,混蛋,能不能吃你自己的,別盯著我啊!
殷若飛不知道馮季疏的心裡活動,吃完自己的面後,又喝了大半的湯,開始在馮季疏耳邊絮絮叨叨。
馮季疏這人在別人看來,是個油鹽不進,又滑不留手的人,多少人為了對付他,為難的頭都大了。
可是在殷若飛看來,馮季疏並不難對付。什麼人都有弱點,馮季疏也一樣,他的弱點尤其的明顯。
若是強硬地逼他,他可能會有千八百種方式對付你,可是若是換上一種方式,軟磨硬泡,再用些陽謀,讓他明知道是計,卻不得不做出選擇,他反而沒了脾氣。
這幾年相處下來,怎麼逼著馮季疏聽他的話,按照他的計劃走,早就成了習慣。
馮季疏本來就已經是澤王的人了,又有殷若飛這小狐狸掣肘,已經成了澤王重用之人,雖然沒有升官,依然守著京兆尹這個官位,但是手中的權利卻是越來越大了。
殷若飛雖然有事,但是卻不肯說,只是一直嘮叨著其他的東西,馮季疏最後終於受不了了,“到底什麼事,快說!”
殷若飛似笑非笑,“馮大哥吃完了?”說完瞄了一眼那幾乎見底的碗,裡面別說麵條,就連湯也沒多少了。
馮季疏臉一紅,他確實是受不了殷若飛,但是他更捨不得他的面。
“老丈,匯帳。”殷若飛哈哈一笑,從荷包裡拿出塊碎銀子,放在了桌上,“馮大哥,邊走邊說?”
“客官,用不了這許多銀錢的。”老丈看著已經起身走了的殷若飛和馮季疏,連忙在身後喊著。
殷若飛不在意地揮揮手,這面的滋味實在不錯,這點錢,實在不算什麼。
馮季疏鼻子喘著氣,回首道,“老丈你收著吧,這位小爺不差這點錢。”
☆、96·逃跑
逃跑
“馮大哥慷他人之慨啊!”殷若飛嘿嘿一笑。
馮季疏早就被他刺激的面不改色了;“反正你有銀錢。”
“小弟確實有點銀錢;但是花錢的地方更多。不說這些了;今天剛好有事要請教馮大哥;沒想到咱們這麼有緣;在這裡遇上了;真是……”殷若飛飽含感情地就要抒發一番;馮季疏連忙攔住。
“有事你直說。”馮季疏想起往日的失利,深知聽他說的越多,就越容易被繞到裡面;最後失陷的東西更多,還不如一開始就答應他。“你家那事;我已經連夜派人搜查了;保證在京城挖地三尺,保密的事更是沒問題。”
殷若飛低著頭吃吃笑了兩聲,心裡明白,這馮季疏已經是把他當自己人了,否則不會讓他這麼擠兌的。只是讓人發笑的是,對方似乎自己還沒鬧明白,沒錯都氣的吹鬍子瞪眼的,嘴上說的狠,其實卻是盡心盡力地幫他幹事。
“是這麼回事。”殷若飛一手牽著馬,另一手拉拉馮季疏的衣服,示意他靠近,在其耳邊悄悄說出了當年楊家的事。
三嫂楊氏昨天只是捎帶著提了一下家裡當年出的事,她一個婦道人家,被人坑到如此實在是可憐。殷錦鴻雖然能管,但是那是以前,以他侯府少爺的身份,只要過問一聲,必然有的是人去幫他辦,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