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側廳,過來請他們用飯。
看到容十,容靖澤眼睛一亮,“容十,快來,給這小子丟個豹子看看。”
容十也不說話,過來抓著骰子進筒,輕輕搖晃幾下,隨即放在桌上。
殷若飛迫不及待地掀開看,三個六呈品字型擺在那裡。
容十面無表情,又是連續擲了幾次,雖然數字不同,卻次次是豹子。
殷若飛年紀小,正是好玩的時候,看到這種手法頓時心癢難耐,嘴上雖然沒說,臉上卻露出了渴望。
“想學?”
殷若飛猶豫了一下,請點下頭。
“先吃飯。”容靖澤也不用他扶著,朝著側廳走去。
雖然差遣容十去和殷海城說了他身體勞累,中午又喝了酒,晚上簡單吃一些,就不必擺宴了。但殷海城可不敢真的弄些清粥小菜的糊弄他,雖然菜的種類不多,只有十幾盤,但是樣子都是極精緻的,味道也可口,至少容靖澤是很滿意的。
容十退下,剩下容靖澤和殷若飛一起吃飯。
看著對方處處透著貴氣的一舉一動,吃飯的動作都與眾不同的優雅,殷若飛也忍不住吃的斯文起來。
飯後無事,兩人又玩了一會兒也就放殷若飛回去了。
殷若飛回到謹院,小廝稟報錦元已經在謹院的書房等他了,連忙過去。
“沒事吧?”錦元看到弟弟進來,頓時有了精神,臉色也好了不少。
“嗯。”殷若飛嘴角隱約帶笑,這一下午玩的確實不錯。
祖母的病有了起色,這一下午又玩的痛快,心情自然是不錯的。
錦元看他高興,心情也好了不少。上午出的事,他到現在還心有餘悸,生怕小弟嚇壞了。
“大哥吃飯了嗎?”
“嗯,吃過了。”錦元點頭,“明天我要隨軍遠涉,估摸至少要十天半個月日才能回來,你要好好休息,注意身體。祖母那邊有你照看我放心,但是也不可累壞了身體。有空的時候,拳腳不可丟下,這書本也不能落下……”
“大哥。”殷若飛忍不住笑了起來,第一次知道這個武藝超群的大哥,還有這麼婆婆媽媽的時候。
送走了錦元,殷若飛簡單交代了幾句,又回到了福壽院。祖母病重,最是需要人照顧,想來馬上就能治好了,也算的不多勞累。
翌日起來,殷若飛在院子裡練了套拳腳,又拿出他那把木頭劍練了幾下,用過飯後,就聽人稟報,那位神醫來了。
殷若飛喜出望外。
昨天那位神醫臨走前說是回去配藥,如今一大早就過府,肯定是這藥已經做好了。
殷若飛帶著福壽院的人往外迎,殷海城帶著神醫還有乘著軟轎的澤親王,也正往這邊走。看到殷海城身邊那位青年男子的時候,殷若飛頓時傻了眼。
師父?
若說前世誰最他愧對,那姐姐妹妹的,他都覺得對不起,但是若是說前世最他幫助最大的,那必然就是師父了。
那時候他腿腳不便,師父卻依然讓他留下當個夥計,為此藥鋪老闆沒少翻白眼。
雖然師父總是對他冷嘲熱諷,但是裝作不經意丟給他的藥包,當著他做的手法,逼著他背的方子,哪一件不是為了他好。要是沒有師父,光是陰天下雨,他那條廢腿恐怕站都站不起來。
他出事的時候,師父正巧要去外地尋一味藥,正是為了治他的腿。師父說了,若是他腿腳好了,就帶著他走遍天下,去尋找藥材。而他雙腿好了,再學好了醫書,自然也能重新活出個樣子來。
只是這終究是一場夢,師父走後,老二的算計,陰暗衚衕裡的自毀容貌,還有小妹被逼迫……都讓他沒能堅持下去。甚至臨死前,都沒能再看到師父一眼。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