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談和,漫天要價。只要宋人答應我軍的條件,到時候兩下休兵。我等自可從容北歸。宋人懦弱,歷次對外作戰多以金帛求和。他們已經習慣用錢買平安。這次應該也不會例外。”說到這裡,郭藥師不禁大聲笑起來,輕蔑地說,“二皇子,藥師在東京呆過一段日子,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宋人的官家和宰相們的德性。他們巴不得與我和談呢!”
宗望沉吟:“如果能夠就這麼從東京城戰場抽身自然再好不過,但是,現在宋人的勤王大軍已至。主持軍事的又是李綱這頭犟牛,只怕他們未必肯罷手。”
郭藥師微笑:“這事情也簡單,只要……”
宗望大笑:“藥師,你又賣關子了。”
郭藥師道忙說一聲恕罪,道:“不過,這去和談還得讓四皇子的軍隊向西同我配合,敲打种師道一下,而且要打得狠,只要將他打疼了,种師道在城外呆得難受,自然就會要求進城休整。如此一來,宋人必會答應我等的條件。”
“這又是何道理,不是要和談嗎,怎麼又開始大打出手了?”宗望有些疑惑。
郭藥師冷笑:“二皇子是一個磊落丈夫,自然不明白宋人官家和宰持已經軍中大將之間的齷齪。首先,宋人歷次外戰都以大敗結局,早就對自己的軍隊沒任何信心,這仗能不打自然就不打;其次,現在宋人新君剛立,內部混亂,趙桓需要時間整頓內部,也不想打;其三,現在西軍主力齊集城下,西軍以前一直都由童貫主持,想來必為新君所忌。我金國大軍遠來不過是求財。而若西軍中有人心懷異志,妄圖復辟,要的可是官家的性命。時間拖下去,夜一長夢就多。你說,大宋的官家會不會答應同我等談判?李綱雖然剛正,可也要受到各方的制約。皇權,嘿嘿……”
宗望笑了起來:“藥師,你意思我明白,對,我們夾擊種家軍,逼种師道進城。哈哈,到時候,大宋的官家肯定會想,小種你老是喊進城,究竟想幹什麼?哈哈,藥師,你真是我的智囊啊!”
郭藥師忙謙虛地說:“藥師不過是知道一些敵人的內幕而已。”
“恩,命令兀朮狠狠地打小種,把他給我打痛。藥師,你也準備一下。”
“是。”
“對了,我們該向宋人開出什麼條件呢?”宗望笑著拉住郭藥師。
“割地、賠款,犒勞我遠征大軍。”郭藥師,“我大金滅了遼國,自然要全盤繼承遼國和大宋的所有條約。”
當日,兀朮和郭藥師盡出精銳猛攻种師道大軍。見金人來勢兇猛,加上現在的金國大軍已經全盤武裝上中央禁軍在汲縣遺留的裝備,种師道見勢已不可為,只得緊守營壘不出,並再次跑到皇帝面前要求退入開封城休整。
皇帝只淡淡地說了一句:“不準。”
攻了一天,雙方互有死傷,當天晚上,金人停止攻擊。
於是,雙方開始了長時間的對峙。
攻擊無果對金兵打擊很大,整個戰場的形勢對金兵更加不利。
次日,金人秘密使入城。北宋守軍將訊息報告給宰相李邦彥。
李邦彥不敢怠慢,悄悄跑到皇帝面前,“城北守軍稟報,金人遣密使上城,請我國派大臣前去金營勞軍,有要事相商。另有守將密報,金使隱有求和之意,說只須賜給財物,即可退兵。”
皇帝正為种師道要求入城一事氣得滿面鐵青,聽到這個訊息,猛地站起身來,“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李邦彥又道:“金使吳孝民,已在安遠門外大營。”
“金人攻城甚急,怎又有使者至?”
“金人狡詐,遠來不過為金帛子女。若我略施恩惠,他自遁去。今日雖破費若干,日後朝廷對民間略加賦稅,即可補回。如此,可免京畿一帶塗炭!”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