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算了。”楊華說:“來人。將這他領到驛站休息,多賞些好酒好肉。等下我就回信給種帥。”
等信使離開。楊華笑著揚了揚手中那封秘信,對眾將軍說:“這是軍中用於傳達緊急軍令的字驗,是封密碼信,你們不識得也是正常的。這是唐朝詩人杜甫的一首詩,名字叫春望。你看,這字下是不是有小黑點做了標誌。每個做了標誌地字代表一項命令。”
“是啊,真是這樣啊!”眾將軍都嘖嘖稱奇。
不過,有人提出疑問了,“楊軍主,你知道小種將軍給我們下了什麼命令嗎?”他這話一問,眾將軍都大覺得頭疼。要知道,字驗這種秘信一般只有軍中高階將領才能讀懂,而龍衛軍諸將軍在兩個月前,職位最高的楊華也不過是小小的一個都頭。根本沒機會接觸這種加秘的軍令。
北宋戰場資訊傳遞有一套簡便的密碼,根據不同的軍令分為四十種,並給他們編上相應的程式碼數字。比如:一,請弓;二,請糧草……二十八,賊固守……四十,戰小勝。
大將出徵的時候,選用一首四十個字不出現重複地五言絕句,規定每一個字代表一種軍情。各軍主將各留一本存根,這個存根就是解碼鑰匙。
傳遞情報時,就在普通書狀中根據情報內容寫下該詩對應文字。
楊華見大家都傻了眼,笑笑,也不責備他們,順手將信遞給古松,“文書一直都是由你負責的,這事就交給你了。”
眾人因為不忿古松在屠孔彥舟老巢時的囂張,見他接下這顆燙手地熱山芋,不禁有些幸災樂禍。
古松知道自己在龍衛軍中不受人待見,也不在意,只說了一聲稍待,帶著信就出去了。
過不了一壺茶時間,這傢伙硬是將這封秘信破譯了:“敵有意攻打相州,立即移營,阻敵歸路,待我大軍至,聚殲頑敵於河北。”恩,原來是這樣,明白了。“楊華接過信,又看了一眼,問:”你是怎麼弄懂的?“
“稟將軍,你忘了楊志這個傢伙了。”古松笑道:“他以前就是西軍的軍官,後來又做了王相公的幕僚,自然明白西軍的字驗。說起來也有意思,這一套字驗他們用了五年了,也不知道換。哄鬼啊,郭藥師的人中有不少都接到過童貫的軍令,這信若真落到金人手裡,還不一看就明白?”
“這個楊志倒也可以用。===”楊華沉吟。
“我那裡也缺人。”古松立即反對。
楊華氣惱地將信扔到一邊:“軍隊這套通訊系統也太僵化了!算了,不說西軍了。現在宗望大軍應該已經渡過了黃河。如果走得快。兩天之內就能攻到相州城下。敵遠來軍疲,定欲取相州軍糧補給。有小種將軍的軍令。我也不得不出兵了。現在河北西路,定州,真定還被金人圍困。磁州宗澤雖有五千人馬,可多是新募之軍,還得留一部分守城。能出動的人馬也不過兩千。至於曹成他們,也只能守守城池,野戰不成。看來,要想拖住宗望還得靠我們龍衛軍了。”
有仗打總是好的,龍衛軍新建,雖然同孔彥舟打過兩仗,可對孔賊地戰鬥力,楊華是很鄙夷地。這樣的戰鬥並不能說明問題。實際上,楊華對自己地士兵能夠承受多大的犧牲,是否能夠打惡仗。打苦仗沒任何認識。
這個世界再沒有拿金人試手最好的物件了,軍隊是打出來的,死出來的。養是養不出強兵地。
而且,依楊華看來,宗望歸心似箭,未必有同宋軍在河北死磕的戰鬥決心。最多大家相互打上幾仗,然後偃旗息鼓,兩下罷鬥,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他不在乎龍衛軍在這一仗中再死上幾百人。在主將看來。重要手頭有錢有糧,又朝廷大義。要徵兵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當然,這話也不能明著說。楊華只是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