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扭扭捏捏地用小手指頭摸著那顆淚痣,慢慢地低下了頭。
“有話快說嘛!”
“你說,你有兩個朋友自殺了,每當想起他們你就特別難過……”
“啊?對,對呀。”
“如果可以的話,你能給我詳細說說他們的情況嗎?”櫻抬起頭來。
“為什麼想聽這個?”這回是我低下了頭。
“我確實認真考慮過自殺,我不想再犯第二次錯誤,所以我想聽聽跟我境遇相同的人的事,接受教訓。”
我沉默著。
“不行嗎?”
我沒有說行也沒有說不行,叼著吸管狠命地喝起咖啡來。
“真對不起,又讓你把不愉快的事想起來了,剛才的話你就把它忘了吧,就當我沒說。”
“也不是什麼不愉快的事,僅僅是一個回憶。”說完,我轉身向公園走去。
※ 亞特?佈雷基(Art Blakey,1919…1990),美國硬波普爵士樂(Hard Bop Jazz)的先鋒與精神領袖,他打鼓的強勁力道以及大膽冒險的狂飆演奏是他的鮮明的標誌,而他於1950年所創立的爵士信使樂團(Jazz Messengers),以一貫的硬波普爵士樂風格縱橫樂壇40年之久,孕育了無數優秀的樂手,成為爵士樂歷史上舉足輕重的頂尖樂團。
黑道偵探成瀨將虎
沒有遇到過任何令人激動的事,19歲那年的夏天平平淡淡地過去了。
我從都立青山高中畢業後,到位於新橋的明智偵探事務所當了一名偵探。
當然那不是名偵探明智小五郎※的偵探事務所,也不是由於羨慕一代名探命名,而是因為這家偵探事務所的老闆姓明智。他叫明智光雄,自稱是明智光秀※的後裔。
當一名偵探是我小時候就有的夢想。原因很簡單,那就是我從小沉迷於家裡的偵探小說。我立志長大了當一名智勇雙全的偵探。從不可勝數的偵探事務所中選擇這一家,我很不好意思地告訴您,就是因為它的名字。當然不是認為它跟明智小五郎有什麼關係,純粹是覺得明智這個名字很帥,甚至覺得它風格獨特,威風凜凜,實力雄厚。
還要很不好意思地再向您坦白一件事,那就是我一直認為偵探就是跟警察較量,破獲那些警察破不了的案子。例如:追查突然從豪宅裡失蹤的黃金王冠的去向,解開多年空閒的倉庫裡的無頭女屍之謎等等,現在看來,當時的我真是個大傻瓜。
父母堅決反對我去當偵探。因為在現實世界中,人們認為偵探工作無非就是身家調查,尋找離家出走的人,收集外遇的證據等等,只能在暗地裡活動。此外,協助客戶偷出機密資料之類的非法委託案例也不少,所以別說什麼偵探是跟罪惡對決,說不定偵探本身就是罪惡。
雖然父母堅決反對,我當偵探的決心也沒有動搖。父親威脅要跟我斷絕父子關係,雖然只是說說而已,可是我卻真的動了肝火,“好啊,斷絕就斷絕!”然後雙手空空離開家,在新橋的偵探事務所開始了寄宿生活。現在回想起來,大概是因為哥哥龍悟英年早逝之後,父母對我期望過高,而我卻不能滿足父母的期望,所以才逃出來的吧。
幾天工作下來,我對偵探那美好的印象便改變了。只不過因為是負氣離開家的,沒有臉面回去,除了繼續在偵探事務所幹下去之外別無選擇。我在借酒澆愁之餘,虛心接受前輩偵探的指教,開始以成為一名真正的偵探為目標,一步一個腳印地向前走。
但是,剛到明智偵探事務所工作那年,我所做的事情無非是掃地,倒茶,看家,接電話…… 過了半年才開始幹些整理資料,速記之類的工作,我氣得好幾次打算提出辭呈。
第二年,我終於被派去跟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