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來,唯一未達成的是他們當年的約定,她還記得嗎?
他實在很懷疑,畢竟十年來她不曾再提過,甚至他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和他之間有了點距離。雖然她每回來依然是廉哥哥長、廉哥哥短地叫著,但他就是有這種感覺。
他可一點都不希望和她之間變調,而且時機也差不多成熟了,他要及時糾正這個錯誤了。
杜孟廉走向櫃子輕輕拉開,裡頭是成套的精緻優雅飾品,這是他今年為她準備的獨一無二的生日賀禮,屆時就完成兩人的約定吧!
“咦?你在家呀?”何若華才踏進杜府大廳,就和杜孟廉撞個正著。
“怎麼?你不是來找我的?”杜孟廉沒想到早上才夢見她,下午就瞧見她了,心中泛起一陣愉悅。
“是來找你的呀!”她羞赧地微抿了嘴角。
這真的不是她的錯覺,怎麼每隔一段時間見著他,就覺得他更俊美了。
他絕對是杜家五兄弟中最俊秀的一個,雖然他也是五兄弟中唯一有副練家子身材的男人,但他的容貌真是出色得沒話說。
眉眼間充滿英氣,鼻管又直又挺,而他的唇形好美,每每瞧著他說話,都會到忘我的地步;可惜不講話時,他總是抿著唇,而他大部分時間是不開口的,臉上也沒什麼表情,唯有他露出微笑時,真的有大地回春的神奇效果呢!
“用過午膳了嗎?”他本來要上工坊的,既然她來了,他很自然地帶她走回他的院落。
“用過了。”何若華乖乖地跟在他身旁,因為他向來不許她走在他身後。
他說什麼男尊女卑根本是狗屎,他們是平輩,本就該走在一塊。
她微揚了嘴角,他的體貼全在無聲裡,可惜一般人不明白,只瞧見他的冷淡。照理說,像他這樣半天不吭聲又面無表情的人,通常都被歸納成木訥憨直之流,偏他生得太出色,反而多了那麼一點憂鬱的美感,更讓人有種把持不住的心悸。
“你很久沒來了,怎麼會突然想到要來?”杜孟廉偏頭瞧向她,想起早上的夢,目光往下移,瞧了她當年受傷的手一眼。
“很久了嗎?上回我不是送孃親手縫的長衫過來?”孃親喜歡親手縫製新衣,也把他們六兄妹當成自家的孩子,總是人人有份。
“那是三個月前的事了。”杜孟廉有些不悅地睨她一眼,轉進自己的院子後,很自然地握住她的左手。
她詫異地揚眉望向他,偏他卻神情自若,帶著她走進屋裡。
“怎麼?你不記得你有多久沒來了嗎?”他的指尖來回摩挲著她仍有淡疤的手腕。
雖然後來擦了爺爺好友送的秘藥,她那飽受燙傷之苦的左手腕依然留有被烙印的痕跡,這是他心中永遠的痛。
“唔……感覺沒多久嘛!”她的心跳變快了,偏他扣住她的手腕,這樣連她紊亂的脈搏也摸得一清二楚了,她能不能縮回來呀?
“是嗎?相較於之前你的天天出現,我幾乎要認定你是在躲我了。”他牽著她一塊坐下,依然沒放手。
“啊?怎麼可能?”何若華直接否認,偏偏閃躲的眼神證明了他的說辭。
“若華,你當我們今天才認識嗎?”杜孟廉難得地勾起一朵誘人的微笑。
她沒說謊的本領,更藏不住心事,這陣子的刻意疏離肯定是在躲他,而他還在猜理由。
“若是今天才認識,你敢一直握著我的手?”她噘嘴咕噥著。
以前她沒意見是因為太熟了,從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可後來才知道男女有別,他們已經長大了,難道不該避嫌嗎?
“我是第一次握你的手嗎?”他的笑意擴大了,至少她對他的碰觸並不是無動於衷,這讓他很滿意。
杜孟廉的個性偏冷,所有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