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
“她就是那個你一直忘不了的人?”尚九城追問了一句。
戴天明一副為難的表情,遲疑著,欲言又止。
尚九城拍了拍戴天明的肩膀,笑了笑,然後把目光投向那雲飛,心裡生出一絲疑雲。
尚九城收回目光,對戴天明說:“天明,我總有一種預感,我覺得那雲飛的出現真是蹊蹺。作為共黨的諜報人員,那雲飛他用同樣的頻率,連續兩天長時間發報,這和我們以往掌握的共黨通訊規律不相符,雕琢的痕跡太重,有故意為之的嫌疑。”
戴天明心裡陡然一驚,表面上卻故作鎮靜地讚賞說:“站長,您的擔心不無道理啊。”
尚九城冷笑一聲:“不管他是真投誠還是假叛變,我都想好了應變之計,我會看住他的人,捆住他的心,就算他是在演戲,我也要讓他沉浸在戲裡無法抽身自拔,直到謝幕為止。”
戴天明點了點頭。尚九城吩咐道:“你儘快查一下那雲飛的家庭關係,必要的時候,先把他們的家人接到容城來。”
“是!”戴天明立即應答。
舞曲漸入高潮。秦慕瑤輕聲問:“先生貴姓?”
那雲飛回答:“那雲飛,保密局容城站策反組組長。”
“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一樣,能和您這樣的電影明星跳舞,真是榮幸之至。”
“先生平時用香水嗎?”
那雲飛愣了一下,旋即迅速鎮定下來,低聲說:“用,我們拿槍的人如果不用香水,身上會有火藥味兒。”
秦慕瑤低聲:“我們的貨物已經到容城了。”
那雲飛點了點頭,立即明白秦慕瑤說的貨物,就是電臺。
曲終。戴天明端起兩杯酒,走到那雲飛跟前,把其中一杯酒遞給那雲飛。那雲飛連忙接過酒杯,點頭示謝。
“那組長,以前多有得罪,你可千萬不要記在心上。”
“戴組長也是執行公務,我那雲飛怎能耿耿於懷呢?從現在起,咱們就是一個陣營裡的兄弟了,雲飛還少不了麻煩戴組長。”
“不必客氣。對了,那組長是北方人吧?”
“是。”
“家裡還有什麼人嗎?”
“我還沒有成家。1942年,父母被日本鬼子殺了。還有一個哥哥在江那邊當營長。”
戴天明“哦”了一聲,轉過頭,發現秦慕瑤正在遠處望著自己。
這時,勞軍團負責人馬越走到話筒跟前,對大家說:“舞會到此告一段落,下面是秦慕瑤小姐與記者對話時間。”
秦慕瑤款款走到話筒跟前,一群記者湧上前,舉起相機頻頻拍照。
“秦小姐,聽說您近期將移民美國,是真的嗎?”有記者提問。
秦慕瑤莫名一笑:“前幾天有記者問我是不是要移民瑞士,還有記者問我是不是已經在澳大利亞買好了房子。總之,記者朋友們說什麼的都有。後來我就想,既然這樣,倒不如等大家商定好我該移民哪個國家之後,再做打算。”
聽到秦慕瑤詼諧地回答,臺下眾人發出一陣兒會心的笑聲。
“秦小姐,能透露一下您下一部電影的名字嗎?”又有記者提問。
“是一個愛情故事,名字叫《無邊往事》。”
“我聽說這部電影劇本是您寫的,而且還是以您自己的愛情經歷為藍本創作而成,您能在這兒說一下故事內容嗎?或者換句話說,您能簡單談一下您自己的情感經歷嗎?”
戴天明聽到記者提出這樣的問題,面色凝重,生怕節外生枝。
一幕幕往事湧上心頭,秦慕瑤呆呆地站著,心緒複雜,一時無語。
勞軍團負責人馬越神色有些緊張,急忙衝到話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