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梅急忙起身,剛想去開門,便聽到“砰”的一聲,房門被踹開了。柳依梅尖叫了一聲,倒在地上。那雲飛跑上前去攙扶依梅,發現幾支黑洞洞的槍口正對準了他。
尚九城陰沉著臉,和戴天明、張登、楚荷等幾名持槍的特務走進來。
那雲飛剛喊了一聲站長,張登飛起一腳將那雲飛踹翻在地。
“啊——你們幹什麼?你們……”柳依梅話未說完,又開始不停地咳嗽、嘔吐。兩名特務上前,將柳依梅拖到一邊。
那雲飛踉蹌地爬起來:“你們別動她,她懷孕了!站長……”
“我來恭喜你呀!你這又娶妻又生子的。”尚九城說著,走到桌前,掀開紅布,電臺露了出來,“你平時是用這把電鍵發報嗎?”
那雲飛點了點頭。
尚九城將手伸到桌子下方摸索了一陣兒,一把電鍵被拽了出來:“這是什麼?”
那雲飛慌亂地說:“是,是……備用電鍵。”
尚九城將電鍵遞給楚荷:“楚荷,你來給那組長講一講這把電鍵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楚荷接過電鍵,走到那雲飛跟前:“這把電鍵的使用技巧不是一般報務員能夠掌握的。一千個報務員中,最多隻有一個人能熟練使用這樣的電鍵,這種電鍵我們叫它撥拉電鍵。雖然從外表看來,它和普通電鍵沒什麼區別,但它是經過加工和改造的。它的微妙之處就在於,在這把電鍵的兩個電極接觸點之間夾了一塊鋼片。”
楚荷將電鍵兩極間的鋼片取了出來,遞到了那雲飛跟前。
那雲飛故作鎮定:“你說什麼?我聽不大懂。”
張登上前,一拳打了過去,那雲飛頓時鼻血直流。
柳依梅尖叫了一聲。
“閉嘴!”張登狠狠地瞪了柳依梅一眼,轉過來盯著那雲飛:“聽楚組長慢慢跟你說。”
楚荷繼續說:“使用這樣的電鍵發報,要用手來回地撥拉這塊鋼片,這樣就可以發出莫爾斯訊號。雖然這種發報手法操作難度非常大,但那組長你,卻把它駕馭得非常嫻熟,並且發報速度非常快,訊號卻又飄忽不定,一般的偵聽者很難抄收。”
那雲飛見被楚荷說中了要害,連忙解釋:“楚組長,你說得沒錯,這就是一把撥拉電鍵,因為我對它很感興趣,所以就一直留在身邊,但我從來沒有用它發過任何電報。”
“撒謊!”楚荷步步緊逼,“雖然你用這把電鍵發報的時候,訊號的長短、間隔和你用普通電鍵發報區別非常大,甚至是截然相反,但還是有規律可循的。就像一個左撇子,無論他是拿一雙筷子還是拿一把刀,他都會用左手一樣。”
“楚組長你高抬我了。”那雲飛作委屈狀。
“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曾經用這把電鍵和一部電臺聯絡過兩次。因為通訊時間非常短,所以我們無法迅速測定那部電臺的方位。但從那部電臺呼號和發報手法以及聯絡程式的特點來看,我可以斷定,其中的一部電臺就在容城。”
尚九城冷冷地看著那雲飛:“那雲飛,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沒有,您要不相信,那就把我交給共黨好了。”
“把你交給共黨?哼!那不是放龍入海、縱虎歸山嗎?”
尚九城擺擺手,張登馬上領會,吩咐特務將那雲飛就地按倒,五花大綁,吊在了房樑上。
坐到餐桌前,尚九城一邊有滋有味地吃著早餐,一邊問那雲飛:“那部電臺在哪兒?”
“我不知道。”
“不死鳥呢?”
“他這人行蹤不定,根本不會有人知道他在哪兒。”
“花海流連計劃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計劃?”
“我不清楚。”
“這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