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p;&rdo;寫到這裡，陳佈雷不禁顫抖了一下，他猛吸一口煙，因為現在講&ldo;日本人終究不能作我們的敵人&rdo;，很可能會被青年學生罵作漢奸，那中央大學學生請願時，湧到外交部長王正廷的辦公室，一時火起，把紅、藍墨水當做武器，弄得王正廷下不了臺的情景，陳佈雷是知道的。而這個王正廷，浙東奉化老鄉，在巴黎和會時拒絕簽字，不是也以愛國而贏得過廣大青年的愛戴嗎！從五四運動到九一八，無非是執行了&ldo;攘外必先安內&rdo;的方針，從愛國而變成賣國，終於下了臺。陳佈雷越想心越寒，但是他不得不寫下去，反正不是以自己名義發表的。第八部分《結論‐‐解鈴還須繫鈴人》中，陳佈雷揮筆寫道：&ldo;中國古語說：&l;解鈴還須繫鈴人&r;，所以開啟僵局的責任，畢竟還須日本來承當。總而言之，中日兩國在歷史上、地理上、民族的關係上，無論哪一方面來說，其關係應在唇齒輔車以上，實在是生則俱生，死則同死，共存共亡的民族。究竟是相互為敵，以同歸於盡呢，還是恢復友好，以共負時代的使命呢？這就要看兩國，尤其是日本國民與當局有沒有直認事實，懸崖勒馬的勇氣，與廓清障蔽，謀及久遠的和平。&rdo;
&ldo;敵乎？友乎？&rdo;(3)
《敵乎？友乎？》一文發表後，日本軍閥不僅不聽，反而變本加厲擴張。次年1月27日，蔣介石對日本記者談話：中國不願世界有戰爭，解決中日問題，應以道德與信義為基礎。可是日本方面根本不理睬他送過去的秋波，反而在華北不斷擾亂，製造事件。
陳佈雷向蔣介石報告道：&ldo;蔣先生，徐道鄰文發表，各報轉載，徐名噪一時。徐道鄰又向中央控告其父系馮玉祥主使所殺，更為轟動！&rdo;
&ldo;沒有其他議論？&ldo;蔣介石問。
&ldo;也有半信半疑者，有謂此文非徐所寫，而出自別人手筆，且系當局授意者。&rdo;陳佈雷已經聽到有人猜測是他所寫，但他不敢向蔣介石說；還有更難聽的話，他更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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