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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雙手太過強大、太過有力,無論如何掙扎,也不得脫身。然後,他被那雙手遞到半空中。

餘伯平恭恭敬敬對這他行了三叩之禮,然後把他接過來,同樣有力的手,把他緊緊禁錮在懷內。

父王淡淡道:“去吧!”

所有人叩頭,所有人慘呼,那麼多個聲音呼喚著陛下,而他,只是在另一個陌生的懷抱中,拳打腳踢地想要掙脫。

就這樣,他還來不及悲傷,來不及痛苦,來不及悼念他的母親,來不及多看他的父親一眼,來不及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就永遠地離開了他那天下最美麗的家園,永遠地離開了他的所有親人,永遠地離開了他曾擁有過的,最快樂的歲月。

從那以後,衛舒予這個名字,就再也不曾出現在他的生命中。很久以前,為了活下去,他不能使用這個名字,當他不用掙扎而自由活著的時候,卻已經不願再用這個名字。只是,很多年很多年後,他深深痛恨自己的不懂事,在最後的那一盼,只知哭鬧。

在被保護在餘伯平的懷抱中,匆匆離去時,他甚至沒有最後一眼,把他的父親獨立殿宇之前的孤寂身影,看在眼中、記在心中,以至於無數年後,就是父母至親的音容笑貌、身形容貌,他也在記不清,拼不出了。

後來的記憶全是紛亂的,他被從一個地方帶到另一個地方,常常半夜三更,要悄悄地從某一處轉移到另一處。在他身邊有很多人,來了又去了,他記得宮中的護衛,有曾經答應過要教他劍法的侍衛長,有幾個常常進宮,有些面熟的臣子,但也有更多他不認識的人。

但在他記憶中最清晰的,卻是一個溫婉的婦人。那美麗的婦人有著和母后一樣溫柔的笑容、同母後一樣溫暖的懷抱。

當別人滿目倉惶的爭論著什麼時,當其他人慷慨激昂、指手畫腳地說著些什麼時,只有那婦人問頭地呵護著他,低聲地斥責:“小聲些,你們嚇著殿下了。”

他夜晚睡不著腳,那婦人會把他抱在懷裡,一遍又一遍在他耳邊哼歌。他好不容易沉沉睡去,又被夢中那漫天遍地的鮮血所驚醒,那婦人會滿是憐惜心痛地一聲聲安撫寬慰。

他喜歡這個婦人,也喜歡那總跟在她身邊的孩子,那個與他年齡相當,清秀而漂亮,很是活潑的孩子。

在大人們紛紛亂亂的世界中,只有那個孩子,與他有著一樣的身形、一樣的眼神、一樣的天真和迷茫。她們常常縮在一起,如暴風雨中,無家可歸的小小孤雛,驚慌而無奈,然後,自自然然的親近。

那個孩子常常會在他憶起爹孃時,在他身邊一聲聲喊:“哥哥,哥哥你不要不說話,我們玩遊戲。”

那位符文則在一旁,欣慰地微笑。

餘伯平叮嚀了好多次,就算不叫殿下,也要叫少爺,不許叫哥哥,可是那個有點小小任性的孩子就是不肯聽。

他知道,那是餘伯平的夫人和孩子。

他知道,亂軍要破城了。他知道,凡忠心舊朝,不願歸順的臣子們,全都遣散了下人,而帶著至親的家眷,隱入民間,期盼躲過一劫。他知道,父王選拔了最忠心的大臣、身手最好的侍衛護衛帶他離開,把復國的希望全部寄託在他的身上,其他的流亡臣子、有識之士,都會漸漸以他為中心,聚攏起來。保護他的人,為了避免牽掛,大多沒帶家人,離開嬌妻愛子,前來保護他這小小稚齡孩兒。

隨行的人中,只有餘波平怕一大群大男人照顧不好一個孩子,所以帶來了妻子,怕一個小孩子,在眾多大人之間太過寂寞,所以特意讓自己的獨子,來和他作伴。

這一切,他都知道。是災難使他迅速成長,是打擊讓他由一個不懂事的孩子,變得可以從大人們迅即而慌亂的對話當中,聽出很多很多事來。

城要破了,每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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