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一戍其東,一戍其北,衛我夜郎疆土不受外敵入侵,很受陛下器重。方才殿下所見那頭戴狼盔之人,便是李氏一脈相傳的李府四公子,李青馳。李公子四歲習武,七歲隨軍出征,十二歲封少將軍銜,戍守東關,旗下狼牙騎乃是夜郎王朝第一騎兵,所向披靡,聲威遠揚……”
臥槽!不說不知道,一說嚇軟腳!
那個拽二百五,眼睛長頭頂的臭小子竟然這麼牛逼!七歲就打戰了?居然沒有掛掉……十二歲就封為少將!真他媽瞎了她的狗眼!
難怪那些人一個個口口聲聲地喊他叫做將軍,十二歲的將軍啊!那是什麼概念!如果是世襲的也就算了,但是白蘇不是那種會誇大其詞的人,聽她那肅然起敬的語氣,哪怕那個李青馳多少靠著家族的關係發跡,但是他率領的狼牙騎絕對不是被吹捧誇耀出來的,也就是說,那個傢伙是靠著自己的能力一步一步走到這個位置的!
好吧,牛逼的人,拽一點也是應該的。這一回真真是她有眼無珠,不識泰山……默默咬手帕。
想不到皇帝老爹手底下還有這樣的人才,無怪乎他三天兩頭離宮曠職,也不擔心後院失火禍起蕭牆,尼瑪誰敢造反就一刺刀捅死你有沒有!
看著皇甫長安一臉心馳神往驚歎不已的樣子,白蘇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
有關李府四公子的事蹟遠遠不止這一些,要是認真細數起來,那茶樓裡說書的老頭兒都可以不眠不休地說上個十天半月,那小子從出生到現在,就一直是皇城的焦點所在,堪稱是夜郎王朝的一大風雲人物。
但是講給太子聽的話,說到這裡就可以了,免得她再度犯了花痴去辣手摧草,那絕對會招惹眾怒的,到時候就算有十個白蘇也不一定能救得了她……
閒聊著,馬車很快就到了白安山腳下。
在皇甫長安的印象裡,但凡是有著比較出名的寺廟或者是道觀的山,都會毫無例外的淪為旅遊景點,而成為旅遊景點之後就意味著那座山被大肆開發整改過,就算沒有盤山公路可以上山,也會鋪好螺旋的石階,方便遊人上下。
現在是在交通尚且還不夠發達的古代,皇甫長安不奢望能有盤山公路,但至少也該有像樣一點的上山石階吧?!
可是下了馬車,抬頭往那座白安山山頂一瞅,皇甫長安才知道,她終究還是太天真了!
她才知道,白蘇之前一再強調的“那座山很高”中的“很高”是有多高!
在一個天朗氣清的日子裡,白安山的山頂還能被雲霧環繞其間,就足以證明這座山有著傲視群雄的海拔,而更讓人鬱悶的是,那條彎彎曲曲上山的小道,出人意料地險峻,長滿了青苔的綠幽幽的狹窄石道,看著就讓人無端生出一種通往死亡山嶺的陰測感。
所以,皇甫長安很沒出息的笑了,笑得很是狗腿。
“那個,白蘇……你不是會……輕功嗎?”
白蘇原本是垂著眼瞼一副“勸你別來你偏要來,這下嚇尿了吧”的神態,繼而被皇甫長安那麼一問,冷冰冰的面容頓時裂開了一道微不可察的細縫。
“殿下莫不是想要屬下……揹著殿下上去吧?”
皇甫長安努力地睜大眼睛,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楚楚可憐:“……不行嗎?”
白蘇上下瞅了眼皇甫長安那一個頂倆的龐大體魄,咬著銀牙沒有吭聲,然而那一臉無力的表情已然說明了一切——
至少,皇甫長安已經從她的表情上解讀出了“對不住了老闆,屬下可以申請辭職嗎?”這樣的意思。
“唉,”垂頭嘆了一口氣,皇甫長安體諒地拍了拍白蘇的肩膀,“算了,不為難你了。”
說著,便捲起袖口,撩起衣襬,從邊上折了一條樹枝當柺杖,吭哧吭哧地開始了漫長而艱難的爬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