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地拿視線暗示她。
艾瑪,太子殿下您能不能不要這麼赤果果地問人家那麼私密的事情啊!你這麼問人家會回答你才是腦子進水了,就不能問得委婉一點嗎……啊不對,這種事兒就不該問!
上官無夜的面色越來越黑,卻是苦於宮疏影的挾制發作不得,但到底是忍無可忍,一甩袖站起身,奪回玉佩轉身便走!
如果可以,他第一個就想撕爛皇甫長安的那張賤嘴!
皇甫長安也沒急著攔他,只在身後笑眯眯地繼續唸叨:“你這麼多年蟄伏在侯府,可不就是為了給女皇報仇,可是,本宮要問你一句,你知道你真正的仇人……是誰嗎?”
聽到這話,上官無夜身形一僵,頓住了腳步。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揮兵覆滅了烏真國的,除了夜郎王朝,還能有誰?!”
“呵呵……本宮就知道,你這孩子缺心眼,到時候給人賣了,都還樂顛顛地幫人家數銀子……你也不想想,夜郎周圍這麼多小國,為什麼父皇不去滅其他的,偏偏選了烏真這塊最難啃的骨頭?”
上官無夜側回身,眸子裡的恨意無法掩藏。
“那還不是因為狗皇帝貪圖烏真的寶藏!”
“說你蠢,你還不相信……本宮看你是被仇恨矇蔽了眼睛,連一加一等於三這麼簡單的常識都不知道!”
居然罵那麼萌的皇帝老爹是狗皇帝!哼,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上官無夜冷笑:“一加一不是等於二嗎?!”
“哈!”皇甫長安眉開眼笑,對他招了招手,“看來你的腦子還沒完全壞掉嘛!過來……本宮告訴你一個大秘密,讓你知道……誰才是殺害女皇的真正凶手。”
上官無夜對她的話表示無動於衷,並沒打算相信:“你還想耍什麼花招?”
皇甫長安往後微微一躺,靠在宮疏影的懷裡,眉眼間是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對付你,本宮還用得著耍什麼花招嗎?只要殺了你,你暗中培植的那些勢力,群龍無首,自然就會潰不成軍。只不過,本宮不喜歡被人當成是冤大頭,什麼有的沒的都往本宮腦袋上扣,做了就是做了,沒有做,就是沒有做……開動你聰明的腦袋瓜子想想,當年要是烏真國沒有內應,夜郎能那麼快就攻下皇城嗎?”
聞得此言,上官無夜眸光驟冷,跨前兩步坐回到桌子前。
“你有什麼證據嗎?”
皇甫長安抬頭朝宮疏影遞了一個眼色,宮疏影勾眉淺笑,從袖口掏出一個盒子,緩緩遞到了上官無夜面前。
上官無夜立刻奪過,開啟盒子從中取出一塊染血的破布,破布中包裹著的則是一枚斷箭。
漆黑的瞳孔隨之一縮,像是想到了什麼,但不敢輕易肯定——
“這是什麼?!”
“本宮可是派人冒著繩命危險去盜的墓……”對上上官無夜利劍般的目光,皇甫長安不由縮了縮腦袋,確定自己的人生安全得到保障之後,才繼續道,“想必你已經猜到了,這是從烏真女皇的屍骸上,取出來的斷箭。”
“什麼?!你竟敢……你竟敢動她的……”
上官無夜驟然起身,一副要把皇甫長安生吞活剝的兇殘模樣。
就在皇甫長安怕得要死,使勁兒往宮疏影懷裡縮的時候,上官無夜卻又冷靜了下來,寒著神色冷冷道:“你說是就是?我憑什麼要相信你?”
只消一眼,他就已經認出來,這支箭矢並非夜郎王朝的武器,而是烏真皇廷的御用之物,除了皇族,也就只有掌管宮廷護軍的將軍可以使用。
“你當然可以不相信我,不過有一個人,你應該不會懷疑……”
皇甫長安幽幽一笑,抬手拍了兩下。
片刻後,門簾微動,倉促的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