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兩人二話不說就動手打了起來,從椅子上打到了桌子上,又從桌子上打到了房樑上,再從房樑上打到了屋頂上……
掃了掃衣服上的灰塵,皇甫無桀退開兩步,抬頭看向破出了一個打骷髏的屋頂,只見頭頂上兩道人影晃來晃去,打得火熱,不由抬手拍了一下皇甫硯真的肩頭,低聲問道。
“發生了什麼,他們兩個怎麼……突然就打起來了?”
皇甫硯真斂了斂眼皮,雙手抱胸立在一邊看熱鬧,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
“據說……昨晚上本來是花賤賤侍寢的,誰料公子不小心走錯了房,錯把宮狐狸給睡了……”
剎那間,眾人齊齊扭頭看向皇甫長安,滿是奇異。
皇甫長安默默地垂下頭,供認不諱。
“……是本宮的錯。”
正當兩人打得不可開交,聞人姬幽忽然眼睛一亮,抬手指著半空中撲騰而來的幾隻鴿子叫嚷了兩聲:“快看快看!又有信鴿來了!還不止一隻!”
李青馳不服:“你怎麼知道那是信鴿?說不定只是普通的鴿子呢?”
聞人姬幽呵呵了他一聲,口吻十分肯定:“廢話!這些信鴿都是本姑娘養大的,它們叫兩聲本姑娘都能知道它們想幹什麼,你說我知不知道?”
說著,聞人姬幽縱身一躍,騰空飛上屋簷,把幾隻信鴿都抓了下來,隨後往李青馳懷裡一塞,吩咐道:“喏,交給你了,快把密信取出來……姑奶奶我明白告訴你,每隻信鴿上,都有一封密信,不過嘛……以你的智商,能不能找到還真是個問題……”
聞言,李青馳垂眸,把信鴿翻來覆去看了一遍,卻是真的沒瞅見密信的蛛絲馬跡,抬眸對上聞人姬幽得意洋洋的笑臉,李青馳跟著一勾嘴角,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作勢就要剖開鴿子的喉嚨……見狀,聞人姬幽臉色一變,趕緊攔住了他。
“喂喂!你要幹嘛?!”
李青馳冷笑了兩聲:“你不是說密信藏在鴿子身上嗎?既然外頭沒有,自然是在肚子裡了……”
“哼!算你狠!”
聞人姬幽不服氣地瞪了他一眼,從他手裡一把奪過信鴿,爾後撬開鴿子的尖喙,從中摳出一粒珍珠,隨即緩緩拉出了一根絲線,在絲線的末端,赫然連著一顆蓮子大小的珍珠。
捏著珍珠微一用力,便見裡面藏著一張竹葉大小的字條。
李青馳學著她的動作,把另外兩隻信鴿體內的密信也取了出來,逐一攤開在掌心。
皇甫長安勸完架,走回來瞅了一眼,問道。
“密信是誰送來的?上面寫了什麼?”
李青馳面色微沉,皺著眉頭頗為不爽:“是陛下的口諭,傳我們五個回去。”
皇甫長安輕抬眉梢:“我們……”
皇甫鳳麟跟著接茬:“……五個?哪五個?”
聞人清祀接過密信掃了一遍,隨即勾起嘴角嬸嬸地笑了起來,逐字念道:“桀兒,真兒,麟兒,馳兒,破雲家的小子。”
“咦……”聞人姬幽眨了眨眼睛,表示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秘密,“為什麼其他四個人的稱呼都是一樣的,唯獨某人被叫做破雲加的小子?”
破雲鳴鈺已經哭不粗來了:“紅領巾……你不用特意強調……”
為神馬連陛下都會知道並且區分得這麼清楚?這不科學好嗎?!突然間覺得好冷,好孤獨,好寂寞!嚶嚶嚶!
皇甫長安也覺得很神奇,不由得湊過腦袋,想確認一下上面是不是蒸的那麼寫,然而還不等她把視線聚焦在上面,李青馳就已經很自覺地把密信給碾成了粉末,回了皇甫長安一個無辜的眼神兒。
不得已,皇甫長安只能作罷,抬手拍了拍破雲鳴鈺,安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