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能挺得住。”輕聲說著,沒有睜開眼睛,她能想象現在他柔情的樣子,潛意識裡,只想逃開。當睏意慢慢襲來的時候,她放棄內心的掙扎,漸漸倒在他的懷裡,睡去了。
他勾唇一笑,睡得如貓兒一樣乖順的小東西,撕去了偽裝,全心全意依附在他的身上,此時,他就是她全部的依靠,不再疏離和矜持,也沒有了刻意和苦惱。
在他將她放在臥室的床上時,她適時地醒來。
“你去休息吧,不要管我啦。”她輕輕催促著,現在她只想躺在床上,什麼都不想,昏天黑地地睡過去。
“你忘了,我在這裡睡。”他提醒著,昨晚的情形映入腦海,讓他不覺心馳嚮往。
“可是,我想一個人待會。”不是她不願意,而是她不能夠。在明瞭自己的心意之後,她已經不能再回避內心的感覺了。也許,她確實錯了,她將三個人逼近了死衚衕,如果想打破這樣的局面,任一個人都會受到傷害。
喬以倫霸道地摟住她的腰,他不允許她的後退:“我們好不容易這樣了,難道你還要打回原形嗎?”口氣中的執著不容置疑。
雨若嘆了一口氣,不再堅持,起身走向浴室。當她出來時,喬以倫已經在別的房間沐浴過,身著黑色的絲質睡衣,手裡端著酒杯,在深夜的窗前吹著冷風。雨若拉了拉睡衣,靜靜地站在他身後,卻不知要說些什麼,似乎說什麼都不合時宜。
喬以倫轉過身,對著雨若微微一笑:“你先睡,我喝完這杯酒就來。”
“嗯,那我先睡了。”背對著他,將被子整齊地蓋在身上。直到那個溫暖的身體靠過來,輕輕將她攬入懷,她都一動未動。在她意識漸漸迷濛的時候,似乎聽到他的一聲長嘆:“我要怎樣做才能再次走進你的心裡?只要你願意,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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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一間酒吧昏暗的包房,裴珊妮矜持而嫵媚地斜倚在沙發上,黑夜給了她一層迷人的光暈,此時面對燈光暗影中冷漠的神秘人物,投去複雜而曖昧的一瞥,這個男人,將是她絕地反擊的重要後援。
“喬以倫那邊有什麼動靜?”冷漠的語氣沒有一絲溫度,這個人散發的氣息夠冷、夠硬,究竟是什麼樣的仇恨讓他如此冷酷?裴珊妮思忖著,卻不敢流露半分。
“一切還在規劃中,只怕我也並不會涉及到關於這個專案的核心,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我還可以保證。”裴珊妮遲疑著,將實情說出來。她只是負責有關財務方面得事宜,至於其他重要事項,喬以倫未必會讓她知曉。現在的他們,不說是毫無關聯,也差不多了。喬以倫是個果斷的人,一旦心中決定,就會馬上付諸行動,不會拖泥帶水。她現在已經沒有籌碼來要挾他,沒有了愛,一切都變得沒有分量。
“我要的事有關專案的全部資料,而不是某一方面。以你的能力,相信不會做不到。”黑暗中,他冷然一笑,他要做的,沒有人會擋住。
“你不要忘了,競標的不只是喬氏一家,還有沈氏也是個不小的威脅。”裴珊妮詭秘一笑,沈家,終究是得罪了她,在選擇面前,她絕對會將沈氏推到風口浪尖上。
“沈家與我無關,我要對付的只有喬以倫一個。”霎時,埋藏在心底的仇恨淹沒了理智,他已經被仇恨蒙上了眼睛,再也看不清未來的路,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復仇!
“可是你想過沒,沈家現在是喬氏的同盟,如果喬氏有什麼狀況發生,沈家不會坐視不理的,到時候豈不是前功盡棄?”裴珊妮娓娓地闡述自己的見解,聰明如她,懂得如何避重就輕,巧妙地打擊到沈家或者是沈雨若本人,那才是她的最終目的。
“即使沈喬聯盟,我也不會放在眼裡,只是徒增遊戲的趣味性罷了!”陰暗一笑,指尖的微光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