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快要貼上他的,只有他能回心轉意,那麼她就會放棄所有的不甘。
“所有的一切已經回不去了,因為我的心已經變質了。“輕輕撥開珊妮纏繞的雙手,當‘沈雨若’三個字出現在耳際,他已完全確定,他要怎樣做了。
“對不起,珊妮,這輩子,我已經對不起你,可是我不能再……”將手中的就一飲而盡,抓起外套,搖晃著向外走去,腳步雖凌亂,但是依舊堅定。
珊妮望著蹣跚的背影,漂亮的眼睛絕望中透出無法名狀的怨恨,喬以倫,是你將我推向仇恨的邊緣的!
不記得這是第幾個早晨,她將自己反鎖在臥室,寬大而厚重的睡袍間瘦削的身體包裹的嚴嚴實實。臉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曾經靈動的大眼空洞而無神,只是不經意時,突然而下的淚滴提醒著,她還未完全喪失思維的能力。
可是,一切都不再是原來的樣子,剛剛升騰起來的長久壓在心底的希翼一夕之間已經破滅了,她再也找不到快樂的理由。
喬以倫每天很晚的走,早早的回來,公事已經大部分挪到家裡來做,只因為無法放心離開。在他粗暴地掠走她的美好時,他也隨之墮下自己建造的深谷,痛苦、自責就像來勢洶洶的病毒迅速擴散至每寸肌膚,讓他食不下咽、夜不安寢。
用備用鑰匙開啟她的房門,映入眼中的是落地窗前搖椅上,那捲縮在一起的身軀,衣服的肥大更凸顯她的瘦弱,靜靜地,無聲無息。
緩緩蹲下身,將她的黑髮從臉頰上撥開:“對不起……”
“……”
“如果你還是生氣,你可以用任何方法懲罰我,就是不要不說話,已經快三天了……”喬以倫拿起她的手,手指瑩白而瘦消,她的生命體徵似乎在繼續衰弱,向來篤定一切的他,此刻是這樣的乏力。
“……”沉寂的空間讓他再一次絕望,她已經遊離到另外的世界,對眼前的一切,甚至是他,已經毫無感知了。
“我知道你恨我的強迫,在你說要分開,我的理智就已經不復存在,我用酒精麻醉自己,我以為透過之後,我就會放下,直到那天……”淚從蒼白的面容流過,墜落在他的心上。可是,她依然倔強的不看他。
“要怎麼樣,你才能原諒我?”低聲乞求著,只要她原諒,無論讓他做什麼,他都會義無反顧。
清冷的聲音意外地響起:“說對不起有用嗎?無論你做什麼,也不會改變既成的事實……”輕輕喘了一口氣:“我只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獨立的空間,讓我平靜的生活。”
“好,我答應你,在你沒有原諒我之前,絕不打擾你!”只要她不再提離開的事,他就有希望,所以,他會耐心去等。
好幾天沒去上班了,雨若看著鏡中憔悴不堪的自己,輕嘆一聲,不管怎樣,生活還是要繼續。簡單地收拾一下,坐上自己的跑車,駛離喬家大宅。
站在公司的頂層,雨若深深呼吸,短短的幾天,命運已經完全發生逆轉,這樣的她,已經無法接受宇揚哥純潔而深情的愛。她不是個迂腐的人,而宇揚哥也不會那麼淺薄,但是,她的心已經不允許自己再作他想。
“哥,”推開門,雨若綻放了最美的笑容,今生只能是兄妹的緣分,那麼她會做一個最好的妹妹。
“雨若,怎麼樣了?你的身體……”那天,喬以倫來電話說雨若生病,暫時不能來上班了,他的心中一直在疑惑,打她電話無數次了,就是無法聯絡上她,因為最近公司異常繁忙,他也一直沒能抽時間去看她,任思念像潮起的海水,一點點腐蝕著他的心。
“哥,我沒事了,今天正式上班。”雨若淺笑著,面前的宇揚哥依舊溫煦,海水一樣的眸子散發的是永遠深情的暖,可是,今後,這樣的深情她再也要不起了,也許,把他還給雨菲,是再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