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素芬做個鬼臉看白浩南:“沒法跟這小姑娘交流了,按照計劃,還有五六天才過去,是現在直接過去,還是另外找個地方休整下?”
白浩南不存在拋棄的問題,他壓根兒就沒有覺得擁有過,甚至抗拒這種擁有的責任感,問明白伊莎最遠也就是去過縣城,看了很多電視但聽說最近的大城市就是蓉都,他的思路其實是把倆姑娘都給塞回去:“你呢?你總得回去吧,要不乾脆把她帶回蓉都去,無論是跟喬子學唱歌,還是到城裡面學點手藝討生活,你們都更適合在蓉都,而不是跟著我一起去屁都不知道的地方折騰!”
陳素芬沒想到把自己也牽扯進去,不吭聲了,白浩南不依戀別的女人這點她欣慰,可自己彷彿也沒什麼特殊地位,那就有些氣鼓鼓的。
伊莎也聽出來了,骨碌碌的深邃眼眸不停觀察前排倆人,連坐得都選到中間,這樣還能偶爾看見白浩南的側臉。
那進口生須水確實有效果,兩三天時間白浩南刮乾淨的絡腮鬍又變得青乎乎一片,又有亂糟糟的一層胡茬了,對於他這種高大健壯的男性來說平添幾分粗獷味道,也正符合山上民族的審美觀,她也不說話的慢慢看著了。
三個人是比較特殊的存在,任何兩個人接近點都會顯得另一個人被孤立。
而陳素芬和伊莎肯定又都認為自己是有特殊意義,有心理優越感的,偶爾繼續抬眼對看,所以車廂裡的氣氛比較詭異。
白浩南再能夜場小王子,也沒面對過這樣同時兩個很想宣佈所有權的女人,哦,還都很彪悍,一個能動手,一個敢動手。
於是這種車廂裡面的沉默維持到了一百多公里外的另一座地級市,完全屬於另一個民族的自治州,應該是絕對脫離了危險,伊莎也證明了這點,她都沒聽說過這座城市,所以白浩南把車下了道:“不管怎麼說,我們先吃飯,慢慢討論這件事。”
陳素芬瞥了眼後面的姑娘,發現居然沒跟她對視了:“要不要換身衣服?叫你阿柱給你買衣服,他闊氣得很。”
伊莎還是默默的忽視她,白浩南迴頭看下覺得應該這樣,看似華麗的袍子,其實裡面襯衫都挺舊了,昨晚的內衣更配不上這樣的姑娘,他確實從來不小氣:“先去買衣服?”
沒想到伊莎問:“一般這時候吃什麼?”
白浩南就回憶起昨天中午的酸湯跑山雞來:“要不我們找個……咳,就這樣路邊隨便找,找家檔次高的吃。”
現在國內各級城鎮都有最繁華的商業區,白浩南開車兜了十分鐘就尋著,挑選看起來最高檔的購物中心停車上樓,在這種泡妞常去的地區,他確實是門兒清,在女裝樓層最靠近電動扶梯的品牌打個岔,很隨意的攬著伊莎問服務員:“這麼漂亮的女士應該配什麼樣的衣服,不用我說吧?”
他說話的派頭就不是這縣級市常見的,再看伊莎那明顯少數民族特徵,女導購知道遇見了泡鄉下妞的大款,雖然驚訝這鄉下妞的白臉,還是立刻殷勤的要引導伊莎過去試衣換衣,沒想到這姑娘抱緊了白浩南的手臂臉都不怎麼抬:“先吃飯。”
在山野上覺得格外華麗的民族服裝,在這燈火通明的購物中心裡就顯得很土氣了,陳素芬嘆口氣,隨手在貨架跟擺臺上抓了兩身兒,還順便拎了雙差不多的運動鞋,看白浩南付賬以後上樓,到了有壽司、海鮮、川菜、海底撈、火鍋之類的美食廣場,白浩南一臉瞧不起的土豪樣:“這種小地方能有什麼好海鮮,還不都是死貨,壽司也都不成樣子,海底撈,我們吃海底撈怎麼樣?”
沒感到胳膊上的姑娘有反應,轉頭一看,伊莎的下巴上已經掛著亮晶晶的口水了!
真的是從那張櫻桃小嘴的邊角溢位來然後流到下巴的真實場景!
他只好隨便找個座兒,然後扯張紙給姑娘擦了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