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侍奉,我還不要你侍奉呢!沒你倒清靜呢,沒得將一個家弄得沸反盈天的!”
當初要是她賢惠一些,可能也不會發生那些事了!
胡氏冷笑道:“喲!婆婆火氣真是大呀!我說了什麼,就這樣起來?哼,不是我說,你是他的親孃呀,縱然我再不賢良,小叔子自然也孝敬不到我頭上;你再好,這麼幾年他不也還是對你不聞不問!就是你一直引以為豪的那個宰相家的什麼知書達理的千金萬金小姐,不也照樣沒來理睬你,她怎麼也沒那麼賢惠來省問你一次?虧你還一向得意,在我面前抖什麼威風呀,不過也還是照樣不養活你,不孝順你!”
遲母怒極這胡氏的無顧忌的說辭,“啪”地一掌就朝胡氏扇去,“誰說我兒子不養我?就是這房子,這吃穿用度,哪一項比人差!要你這個死婆娘混說呢!”
依著胡氏先前的脾氣,捱了這一掌,自是要撒潑叫嚷的,這時候只捂著臉,恨恨地口沒遮攔地嘟囔著:“你兒子好,為了那樣一個狐狸精,就扔你這個親孃這麼多年……哼,這回娶的只怕比那個狐狸精還要厲害吧……”
遲母氣得渾身發抖,只叫鄭嬤嬤帶人將胡氏攆出去,不准她在自己面前。
“你們又在吵什麼?”
遲自越的這一聲頓時讓遲母和胡氏都一下子熄了氣焰
五一章 。。。
遲自越遠遠地就已聽到母親房內又是一片亂嚷,心裡煩躁。這個大嫂,從來就不是省油的燈,這個時候還敢如此忤逆母親,實在可惡!只是,母親對這樣一個無禮粗魯的大兒媳無能為力而只知欺侮真娘,他真感到十分不滿!
但他有時也實在無法可想,深覺那清官難斷家務的煩惱!
當初,溫和方正、忠厚老實的大哥都不能彈壓那胡氏,和大哥一樣文弱書呆的他自更沒有能力、也沒有想到去約束她。而現在自己做了官,胡氏在他面前就自是氣不敢出,氣焰在無形中就消散了。只是,縱然這府裡的家奴都是他後來買來,自然也都只聽母親的話的,母親不會吃虧,只是那無理無禮的閒話也夠母親受的吧?這一切也許還是要怪大嫂不賢惠,弄得母親也跟她爭這些閒氣,不似幼時那樣溫和慈愛、大方賢德……
遲母和胡氏都有些心驚,一時都噤若寒蟬!真娘在他們母子婆媳之間本是個禁忌,這回胡氏昏了頭,而遲母也生氣,這樣吵鬧,遲自越聽到如果起疑,只怕不是好乾休的!
遲自越瞪著大嫂。雖一向敬長兄如父,卻實在不能尊敬這位大嫂!如若不是看在她為大哥守節的份上,他簡直就恨不得攆走這個女人算了!
胡氏在他的冷漠注視下,早已心虛膽顫,只得親自奉一杯茶給婆母,謝罪告退讓他們母子說話。
遲母也有些不安,但看兒子一來,神色上也並沒有什麼,而胡氏這樣也還算懂事了——這個胡氏怎麼教導都不能做到真正顧及體統而知禮賢惠的,現在也只有兒子的地位權勢和冷淡才使得她有些害怕,有些受癟,不敢再無禮攪擾罷了。其實,她自然也很擔心,但畢竟是母親,兒子自然還是站在自己一邊的。
遲自越也只和母親談了一會兒,不過是平常的問安。
遲母看兒子面色溫和,不似往常冷淡,她也頗為剛才被兒子發現婆媳兩個還是老樣子感到尷尬——自兒子得官,他接他們去京裡而沒去時,遲自越曾生氣地說,母親果然是喜歡大兒媳的,那就讓她孝順你吧!
她也頗想在胡氏面前擺出一個婆婆的體統來,但先已沒能夠,現在實在怎麼也不能壓制住。這回兒子雖然無話,她自己倒很是狼狽。畢竟,當初真娘何曾如此不敬過,她待她的確是很差的!
遲自越臨去時,看著母親道:“母親,你和大嫂都得改改自己的脾氣才好。不求你們和睦,但長輩也總該是長輩樣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