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珩明白他下了禁制,聲音傳不出去,停止了喊叫,寒著臉,冷冷地問:“你想幹什麼?”
蚩尤笑嘻嘻地坐起來,開始脫衣服,西陵珩再裝不了鎮定,臉色大變,眼中露出驚恐,“你敢!”
“我不敢嗎?我不敢嗎?這天下只有我不願做的事情,沒有我不敢做的事情!”他立即伸手來解西陵珩的衣衫,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眼神透著冷酷。
西陵珩眼中滿是失望痛苦,一字字說:“我現在的卻沒有辦法反抗你,但你記住,除非你今日就殺了我,否則我一定會將你挫骨揚灰。”
蚩尤撲哧一聲笑出來,神色頓時柔和,他拍拍西陵珩的臉頰,“你可真好玩,隨便一逗就七情上面,你真相信我會這麼對你嗎?”
西陵珩早被他一會一個臉色弄得暈頭轉向,呆呆地看著他,蚩尤替她把衣帶繫好,側躺到她身旁,笑咪咪地看著她,“你們總以為野獸兇蠻,可公獸向母獸求歡,從不會強迫母獸交配,他們都是心甘情願。”
西陵珩瞪了他一眼,臉頰羞紅:“你既然、既然不是……幹麼要深夜闖入我房間?”
“我要帶你走。”
西陵珩不解,蚩尤說:“我不是說了我已經不耐煩給你寫信了嗎?既然不想給你寫信,自然就要把你帶下玉山。”
“可是我還有六十年的刑罰。”
“我以為你早就無法忍受了,你難到在玉山住上癮了?”
“當然不是,可是……”
“你怎麼老是有這麼多可是?就算你們神族命長,可也不是這麼浪費的,難道你不懷念山下自由自在的日子嗎?”
西陵珩沉默了一會問道:“阿獙和烈陽怎麼辦?”
“我和他們說好了,讓他們先幫你打掩護,等我們下山了,烈陽會戴著阿獙來找我們。”蚩尤撫著阿珩的頭髮,“阿珩,不管你答應不答應,我都已經決定了,我會敲暈你,把你藏道我的車隊理,等和王母告辭後就帶你下山。即使日後出了事,也是我蚩尤做的,和你西陵珩沒有關係。”
西陵珩冷冷地說:“你既然如此有能耐,六十年前為什麼不如此做?”
蚩尤笑著沒回答,“謝謝你送我的衣袍。”
“那是我拜託四哥買的,你要謝就謝我四哥去。”西陵珩瞪了他一眼,閉上了眼睛。
蚩尤說:“你睡吧,待會我要敲暈你時,就不叫你了。”
這話真是怎麼廳怎麼彆扭,西陵珩實在不知道該回答他什麼。蚩尤輕彈了下手指,綁住西陵珩手腕的植物從翠綠的嫩葉中抽出一個個潔白的花骨朵,開出了一朵朵小小的白花,發出幽幽清香,催她入眠。
西陵珩在花香中沉睡了過去。
西陵珩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不在榻上,在一個白璧鎏金玉輦中。
她雖然知道蚩尤肯定下過禁制,還是收斂了氣息後,才悄悄掀開車簾,向外面看。
大部分的部族已經由宮女送著下山了,只有三大神族由王母親自相送,此時正站在大殿前話別。
王母和神農族、高辛族、軒轅足一一道別後,眾神正要啟程,天空中忽然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就好似有人敲門,驚破了玉山的平靜。
王母臉上的笑容斂去,已經幾千年,沒有神、更沒有妖敢未經邀請上門,“是誰擅闖玉山禁地?”王母威嚴的聲音直入雲霄,在天空中如春雷般一波又一波的轟鳴出去,震得整個天地都好似在顫動。
各族的侍者們不堪忍受,捂著耳朵痛苦地倒在地上,大家這才真正理解了玉山的可怕。
“晚輩高辛少昊,冒昧求見玉山王母。”
鳳鳴一般清朗的聲音,若微風吹流雲,細雨打新荷,自然而然,無聲而來,看似平和得了無痕跡,卻讓所有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