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人,
火光映照下,他們的臉龐都散發著健康愉快的紅光。
高山上種養不用灰
情哥哥兒探花不用媒
不要豬羊不要酒舍
唱著山歌迎妹兒回
。。。。。。
篝火前地歌聲嘹亮動聽,阿珩卻完全聽不進去。她站在往年和蚩尤相會的桃花樹下,焦急的等著。
從小到大,從沒有一刻他像現在這般無助。小時候,找哦個覺得父親很疼她,不管他要什麼,都會給他,母親很堅強,不管什麼事情,都能保護她。可如今,她才明白父親什麼都給他只是因為他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危及到父親的利益,而母親更沒有他以為的強大。
嫁仍是那個嫁,但突然之間好像一切都變了,她有惶恐,還有害怕,可只要想到蚩尤,總會覺得隱秘的心安,就好似心中藏著一個隱秘的力量源泉。其實,他並不需要蚩尤做什麼,她只想在他肩膀上靠一會,聽他說一聲“一切有我呢”,知道有個人願意在她累和害怕時讓她依靠,他就已經可以充滿勇氣的往前走。
山歌一首又一首的唱著,蚩尤還沒有來。
阿珩翹首期盼,頻頻張望,心中有無數話想立即告訴蚩尤。他不想嫁給少昊,他這幾年很努力的學醫,就是想要有朝一日有資格對父王說“不”,他今天真的對父王說“不”了。
山歌聲漸漸消失了,少女們都已經找到了喜歡的情哥哥,可蚩尤卻仍然沒有來。
阿珩剛開始還能裝作平靜,後來已經焦急萬分,仰著頭一直盯著天空,指望能突然看到蚩尤駕馭著大鵬從天而降。
篝火的火光越來越小,天色越來越黑,歡聚的人群漸漸散了,蚩尤還是沒來。
阿珩仰望著天空,眼中有了傷心,卻仍在不停的替蚩尤想著理由,也許他又是被耽擱了,也許他已經在路上。。。。。。他一定會來,
她一邊想著各種各樣的理由,一邊渴望著,下一瞬,蚩尤就會突然出現。
等待中,時間過得分外慢,慢的變成了一種煎熬。可煎熬中,時間仍然一點一點在流逝。
夜越來越深,篝火已經全部熄滅,山谷中變得死一般寂靜。
阿珩固執的望著神農山的方向,總是希冀著下一刻蚩尤就會出現,一身紅衣穿雲破霧而來,臉上掛著滿不在乎的笑,在看到他的一瞬,會突然變成歡愉的大笑,迫不及待的跳下大鵬。
那麼一切的苦苦等待都沒有什麼,他頂多心裡是實際歡喜,表面卻假裝生氣的不理他,讓他來陪著小心賠禮道歉。
等到後來,阿珩心中充滿悲傷憤怒,恨蚩尤不遵守承諾,卻暗暗對老田許諾,讓蚩尤來吧!只要他來了,他就原諒他的遲到。
可是,他一直沒有出現!
東邊的天空慢慢透出一絲魚肚白,天要亮了,阿珩竟然已經在桃花樹下站了一夜。一夜並不長,如果在幸福的睡夢中,只是一睜眼,一閉眼,可如果是一夜痛苦的等待,卻好似有千萬年那麼長,足以令滄海化作桑田,讓希望變作絕望,把一顆包含柔情的心變得傷痕累累。
阿珩不相信蚩尤會食言。天並沒有亮,蚩尤肯定會來!是他許諾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見不散,而現在正是她最需要他的時候!
阿珩頭上肩上全是桃花瓣,在明亮的晨曦中,臉色一樣潮紅,碧桃話更紅,她無力的抱著桃樹,才能支援著自己仍站著,指頭在桃花樹下不停的划著,蚩尤、蚩尤、蚩尤。。。。。。深深淺淺的劃痕,猶如他現在的心。
青陽徐徐而來,一身藍衣隨風漂浮,透著對事情看破的冷漠,“值得嗎?你不顧反抗父王,打傷大哥,冒險來見他,可他呢?”
青陽站在阿珩面前,替阿珩拂去頭上肩上的落花,“也許有急事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