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北方常見的樹種,還修了幾條彎彎曲曲的小徑供渡假村裡的客人散步。不過這大清早的也沒什麼人,吳邪看了看小黑圓滾滾的肚子,最終還是決定把它放在地上讓它自己溜達減肥去。
吳邪之所以拉張起靈跟他一起遛狗,其實主要還是想找張起靈談談心,他昨天晚上做了一晚上的噩夢,今早醒來後,左思右想,覺得有些事還是要跟張起靈知會一聲,否則有點自己心裡過不去,但是怎麼開口呢,這話就在吳邪嘴邊轉悠,可就是說不出來。而張起靈還是那副你不說,我就不問的態度,眼睛盯著正在不遠處四處蹦躂的小黑,沒有什麼表情跟在吳邪旁邊,步伐隨同吳邪一趨一緩甚為協調。
“小哥”最終還是吳邪打破了沉默,站住腳步看著張起靈。
“嗯”張起靈也停下來,看著吳邪。
“小哥,你說你和張家之間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吳邪先試探著問了一句。
張起靈皺起了眉頭,顯然沒想到吳邪會問了自己一個這麼難以回答的問題。感情嗎?這個詞對他來講,只是字面意思,僅僅表明他認識這兩個字而已。其實在認識吳邪之前,他對感情這個詞的認知是極其陌生的,沒親人,沒朋友,沒父母,什麼都沒有,有的好像只有身為張家族長要承擔的責任和義務。
張起靈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吳邪嚥了口吐沫,很謹慎的接著說道:
“要是我做出一些對張家不利的舉動,你會怎麼想”
“不利?”張起靈下意識的重複道。
“啊,就是那種有可能會對你們張家全族都產生不好結果的那種不利”既然好不容易開口了,就索性說個清楚,吳邪把心一橫說道。
張起靈的眉頭又緊了緊,看著吳邪的那雙眼睛卻幽深而安靜,沒有任何徵兆,張起靈慢慢的抬起右手,用兩隻長手指的指腹反覆的輕輕的摩挲著吳邪脖子上那道暗紅色的疤痕,陷入了沉思。如果不是吳邪非常瞭解張起靈的個性,他一定會覺得做這個動作的人對自己充滿某種□□的挑逗意味,但是如果這個動作是由張起靈做出來的,就肯定不是這個意思,只能說明他在思考某些重要問題。所以吳邪沒敢動,尤其是在回答這麼生死攸關的問題下,他更不敢打攪張起靈的思路。
其實誰知道張起靈在想什麼呢,一個人要破除自己在別人心目中的固有形象總是很難,尤其是那種在別人心中已經被封成神的那類人。
良久,張起靈收回了手,吳邪這才喘了一大口氣,剛才簡直把他緊張死了,沒辦法,無論自己變得有多強,但只要在張起靈面前,總會無端端的矮了半頭,吳邪心裡有些洩氣。
“是因為這個嗎?張家人做的?”張起靈的聲音冰冷冷的。
這聲音凍得吳邪一哆嗦,回答要謹慎,一定要謹慎,想了想,吳邪才輕聲說道:
“不僅僅因為這個,這只是其中的一個環節,還有很多其他的事情,我現在一時也很難跟你說的清楚”
“你確定嗎”張起靈的問題一向言簡意賅。
“不,實話實說,目前我不太能確定的仍有兩個問題,一個是到底張家有哪些分支參與了這個事,另一個是是不是隻要有兩根長手指的人就是張家的人”
“你想怎麼做”
“我知道張家的家族體系極為龐大,很多事情和很多人,你也不一定很清楚,所以我需要做個局,去弄清楚剛才我說的那兩個問題。”吳邪頓了一下,還是覺得應該本著誠懇的態度檢討一下自己,就又接著說道,
“昨晚我想了一夜,覺得這些事還是不能瞞著你,我不想我們之間因為這個產生任何的隔閡,所以我……。”
“所以你就決定坦白了”張起靈淡淡的接著說道,
“啊,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