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探尋了他的大腦,似乎沒有毒癮作的痕跡。
“怎麼了?”他又問道。
“帶我走吧,主。”
……
“這就是我說的副作用。”在客廳,伊凡對趙真雪說道,“意識控制對被施法者的影響是不可預計的,對趙亮這種處於意識處於薄弱階段的人來說,就好像是一根救命稻草……就是就是許多正常人,都會產生類似的感覺,就如同你們所說的宗教,會讓人產生很強的歸屬感。”
趙真雪搖搖頭。
伊凡知道她的意思:“當然,對於許多意志堅定並且獨立的人來說,這種感覺肯定很難受,被控制者不僅身體上對控制者開放,而且意識上也不能保持獨立。”
“其實意識又何嘗是獨立的呢,你們從小受的教育,生活中人們互相的影響,其實都是意識層面的交流,縱觀你們人類的歷史,集體主義的思想一直很濃厚,人類畢竟還是群居動物,思想自由個人化是最近這幾百年來才開始的事情。”
“可人畢竟還保持著物理層面上的獨立不是嗎?”
趙真雪眼光灼灼的看著伊凡,她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她的眼睛已經告訴他她想說的東西:“有了魔法,連這樣的獨立都做不到了。”
“你知道,我是很樂意接受你的建議的,如果你覺得這樣不好,我可以不再控制他。”伊凡無所謂的聳聳肩。
“你說的真輕巧……”趙真雪看著伊凡,竟然笑了,但這種壓抑的笑聲在伊凡聽起來,竟然有一種分外的悲涼和無奈:“你說的太輕巧了,把決定權交給我,就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了是嗎?”
“要是我不答應,那就是逼他死,要是我答應了,那就是讓“他”死,”趙真雪低下頭,自顧自的接下去說道,“不管我怎麼選擇,責任都在我,真好……”
這是伊凡第一次看到趙真雪表現出軟弱,就算是那一個晚上,伊凡在趙真雪面前一個又一個展現出魔法的時候,他也只從這個女人的臉上看到驚訝、好奇和警惕,也許有些許的恐懼,但那完全是對一種未知力量的恐懼,而不是對伊凡這個人本身,但這種恐懼並沒有壓垮她,反而在之後的行為中為她提供了動力。
但是今天,這種力量帶來的恐懼,似乎已經初步顯現出來了。
“這根本就不是選擇,因為根本就沒有選擇餘地,我只能答應他,他有自己選擇的權利。”
“你為什麼不繼續堅持呢?”伊凡問。
“堅持什麼?”
“堅持你自己相信的東西,我記得我們說過,你相信魔法是不能給地球帶來好處的,但你現在卻又在放縱它。”
“我是在堅持,但我也有自己的做人原則。”趙真雪抬起頭,“我只在原則內做事。”
“原則?”
“每個人都有決定自己命運的權利,”趙真雪說出這句話,感覺自己的狀態好了一點,似乎整個人從這句話中汲取了一點力量,“不管是正確還是錯誤,每個人都為自己的命運負責,其他人沒有干涉的權利。”
“聽起來似乎很不錯,不過我還有一個疑問。”
趙真雪聽出了伊凡語氣中的不屑,她不滿的看了他一眼。
“在之前住過的那個房子裡,我見過樓上有一個家庭,是一對年輕的父母和他們的孩子,孩子不喜歡讀書,每次考試回來都會被父母打的很慘,我有些不能理解,父母為什麼不能夠尊重孩子的願望呢。”
“小孩子還不懂得知識的重要,作為父母當然要引導他,雖然手段粗暴有一點問題,但是方向是正確的。等小孩長大了,就會反過來感激父母的。”
“那如果這個小孩用死來威脅父母呢?”
伊凡說話的聲音很正常,語氣沒有一點波瀾,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