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軍的弓箭射在等身的巨盾上,只聽一聲當的輕響,便無力的摔在了地上。
同時後排計程車兵將自己的盾舉過頭頂,架在了前排的盾上,擋住了上方。
前後密佈,不過片刻,看起來似乎脆弱的車隊就變成了一個黑甲堡壘。
不管是吊射還是平射的箭矢都射之不進。
作何玩笑!
趙軍的都尉催促著馬匹,放出了一箭,簡直就是王八殼。
也罷,王八殼也好,倒是看看你們還怎麼擋住我等的衝鋒。
想著伸手向後一拜:「取矛!」
騎軍一致的放下弓箭,抽出騎矛。
「衝鋒!!」
「踏踏踏。」
數千騎兵的衝鋒是種何等威勢,耳邊就是轟雷似的馬蹄聲,愈來愈近。
聽的人只覺得心血沸騰。
顧楠提著長矛,環顧四周。
黑甲如林。
「諸位,此番,要這天下識我陷陣營!!」
「陷陣之志!」
騎軍的聲音幾乎就到近前,三百軍士的面色脹紅,脖子充血,卻是將自身的內氣調整到了最高。
「有死無生!」
他們都是從死路上出來的,向著死路而去,成軍那一日,顧楠站在軍前,指著軍旗說出的這句軍法,每個人記在心裡。
陷陣而戰,向死而活。
這一聲怒吼將趙軍震的失神,就連一旁對的呂不韋都渾身發抖。
一瞬間,兩軍相撞,如同大地震顫。
數千騎軍只感覺自己撞在了城牆上。
那一面面巨大的黑鐵盾牌在他們全力的衝擊下紋絲不動,而馬匹甚至撞斷了脖子直接斷氣。
騎矛折斷,但也刺進了盾中,卻沒有半點用處,盾陣依舊在那,就是一絲動搖都沒有。
來不及多想,他們就已經摔在了地上,背後來的騎兵踩成了肉泥。
騎兵衝鋒已過。
「啊!」
三百陷陣發出怒吼,抽出了腰中的利劍,舉著盾牌殺出,血肉橫飛。
三百陷陣皆有內息在身,且都學過成文的武學,自身的力氣已經是數百斤,加上內息的加成,爆發而出的近六百斤的力氣可不是擺著看的。
後隊支撐住前隊,就算是普通人,如此盾陣都可擋住騎兵衝鋒,何況是他們。
學過成套的武學和內息隨便放在哪一隻軍中都起碼是百人將的位子。
三百百人將,不過千軍,怎麼不能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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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衝撞聲,讓拉著車駕的馬受了驚,嘶鳴著停了下來。
車駕中,嬴異人和懷中的女子一齊摔倒了車門邊上,女子下的臉色發白,手中一滑,懷中的孩子落了出去。
「孩子!」只聽一聲驚叫。那孩子落下了車駕,落到了外面的地上。
孩子的身上裹著厚厚的麻布(襁褓),摔在地上卻無大礙,只是被嚇得在那大哭。
一片混亂,卻是沒人注意到女人的這一聲和這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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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陣!」
顧楠沒有讓陷陣軍乘勝追擊,而是揮手讓他們回來重新結陣。
對面在如何說也是兩千餘騎軍,若是真打起來就算陷陣軍能贏也要付出傷亡。
陷陣軍不過三百人損失不起。
紅著眼睛,陷陣軍掃視了一眼敵眾,被看到的人渾身發寒,但好在他們還是退了回去。
重新結成了盾陣。
「後撤!」
盾中的車隊緩緩撤走,雖然幾處還有刀兵之聲,但是也很快也淹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