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真是個卑鄙無恥的混賬!!”我忍不住失聲大罵,“他這不是明擺著要師尊無法逼出體內蠱毒,隱忍著受苦麼……”
“師姐方才是什麼意思?莫非重華師尊也被種了蠱毒?!”玄徹驚問。
我只得點頭:“正是如此……但是我也是現在才知道,那竟然是‘情蠱’!”
“那重華師尊現在何處?若是他即刻解去體內蠱毒,那小師妹她豈不是……”
我望著他的臉色,心中瞭然——果然凡是遇到和她那師妹有關的事,他總是頗為緊張。
“你放心,師尊身上的蠱毒並未解去,他如今去了南疆,正是要去找尋解法。”
聽完我的回答,玄徹仍是一臉憂色:“可重華師尊畢竟是仙人,即使一時之間無法,解那蠱毒想必也並不難……”
“你的意思是……要師尊莫要去解體內蠱毒?”
玄徹低頭,不敢再答。
月容自然是聽懂了事情原委,在一旁猶豫半天,看一看我和玄徹兩人的臉色,試探著說道:“那寧無缺雖如此說,但他狡詐陰險,說的也未必都是實話吧……”
玄徹卻答道:“玄如師妹的情形你們已經看到了,可見那寧無缺說的並非假話啊!”
我也篤定地答道:“這等詭異的事別人未必會做得出,但我卻相信那寧無缺定能做得出——他就是那樣陰險的卑鄙小人!”
月容又是沉默半晌,輕聲道:“人命關天,只能寧可信其有,看來目前只好先請重華真人委屈一陣子了……二位莫要擔心,我相信肯定能找到穩妥的方法來解決此事。”
我倆默默點頭。
“那我去南疆尋找師尊便是。玄徹,此事由我們來想辦法,玄如怕是還不知道吧?那就將她瞞住吧,她知道了,只會徒增煩惱而已。”
“我的確未敢將此事告訴師妹,因為若她知道了真相,不知會做出怎樣的事來……無暇師姐,那我們便與你同去南疆。”
“不妥吧,你們不是還有任務在身麼?”
“正巧的是,根據我們所查到的線索,縛魂壇本就是起源於南疆。所以無論如何,南疆非去一趟不可……”玄徹說道。
我們正說話間,便聽到腳底下有人大大地打了個噴嚏。
“阿~嚏!這裡怎地這麼冷,幸虧你們將貧道吵醒,否則非著涼不可……”
我吃驚不小,低頭一看,見一個人正從一旁樹叢中爬出來,睡眼惺忪,頭上還頂了幾片草葉。
“祈真道長!你怎會在此?”
“喔,睡懵了,讓我回憶一下自己為何會在此……恩想起來了——貧道見你們一群人站那兒敘話,似乎要說很久,貧道困得不行,就溜到一旁打個盹兒……”
“就這麼點時間,你都要尋空子睡覺……”我無奈道。
他卻正經地說道:“你們要去南疆查縛魂壇?那不妨去桃源山莊找金莊主一問,我保證她能夠幫到你們……”
“你是說金鳳夕?”
“恩,她出身南疆,說不定,還能給你們噹噹嚮導。至於護送陰陽闕之事,無暇姑娘你儘可以放心,貧道這二十幾年道術可不是白學的,而且茅山道術正是那縛魂壇妖術的剋星。況且重華真人馴出來的那隻老虎精本事很不錯,當個保鏢綽綽有餘……”
“你這臭道士,說誰是老虎精來著?!”
我轉頭一看,蟲兒也朝這邊走來了。
“容無暇,你真要去南疆找主人?可是主人他行蹤不定,日行千里,你又如何能夠找到他?”
“蟲兒,我們的話你都聽到了?”
“他是老虎精,耳朵自然比人類靈很多……哎喲!你,你怎地如此狂暴!哎喲~”祈真正說著,被蟲兒不動聲色踩了一腳,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