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給你的生活增添一絲情趣,你也不用這麼客氣吧?”蠹魚孫對著那筐饅頭,望眼欲穿。
“呼呼~禮多人不怪嘛~”
“是‘人’不怪,不是‘魚’不怪。”饅頭啊~
正說著,忽聞屋內阿九急切地叫嚷起來,“少艾!少艾!”
慕少艾眉眼一動,眨眼間,就已身至屋中,徒留蠹魚孫慘烈地哀嚎,“我的饅頭啊!”
“少艾,他,將藥全吐了。”一看見慕少艾進屋,阿九就撲上前來,焦急地說道。
“嗯?”慕少艾沉吟著,走近床邊。
白色的輕紗,斑駁的血跡,此時劍子仙蹟已再次陷入昏迷。
“少艾……”阿九在一邊看著慕少艾為劍子把脈,眼中隱露關切。
“無事,”慕少艾將劍子的手腕捂進被中,“珍貴的藥材嘛,難免有些脾性,要一下子適應多少有些難度,嗯……”
阿九摸摸自己的耳朵,“少艾,你是不是要離開?不用擔心我,阿九已經不是小孩了。”
慕少艾聞言,溫煦一笑,伸手輕撫阿九的腦袋,“真是知我者阿九也,我要外出尋找一味溫和的藥材,你留在谷內,沒事去找蠹魚孫玩,有事一定要記得放出追影,明白了嗎?”
“知道,知道!你早去早回!”
“哈~那我來去了。”
寂滅的山道,悽清的冷風,夾雜著漫天的飛雪,靜謐、寥落。
悲涼的胡音,孤寂的風景,塵封著難解的心緒,紛擾、惘然。
九霄蒼穹碧雪落,一任孤燈照天明。
慕少艾拎著兩壇酒,聽著那熟稔地旋律,一步一步,慢慢地踩踏在落下孤燈的石階上,風雪狂揚,瞬間將身後的足跡掩埋。
“羽仔,久見了。”來至山上風亭,慕少艾輕笑著打招呼道。
收起手中二胡,白衣青年站起身來,略顯陰鬱的容顏轉向一邊,“別叫我羽仔。”
“呼呼~何必客氣呢~”慕少艾說著走進亭中,“藥師百忙之中來請你喝酒,賞個光吧。”晃一晃手中酒壺,慕少艾笑得悠閒。
“百忙之中…哈~”羽人轉身接過酒壺。
“這聲笑別有深意喲。”慕少艾歪頭開始反省,是說他最近的確有些閒,但也就那麼一點點而已……
“閒話省起來,你來此處所謂何事?”羽人問道,若非有事,慕少艾又怎麼肯丟下阿九來到這裡呢。
“耶~難道沒事就不能來探望朋友了?”慕少艾一副好意被誤解的樣子。
羽人不言不語,直接沉默以對。
“好了好了,我來的確有事,不過只是因為看望你而附帶上的一件事。”慕少艾略感挫敗地將自己的話語打個折扣。
三 羽人非獍
寒風凜冽,曼舞的飛雪,鋪天蓋地,無盡的蕭索。
華髮韶華,看著這天,這地,以及天地間的蒼茫,眼中有著隔世的淡泊。喧囂沉澱,浮華褪色,心不動,萬物皆靜。
羽人走在慕少艾的身側,安靜依舊,卻不再沉默。
“我說羽仔,藥我可以自己找,你大可不必陪著我喝西北風。”冒雪行走一段路,慕少艾出聲說道。
“這裡我熟。”羽人簡潔地答道。
“哈~我也不生啊。”慕少艾笑道,想他當初為笏政找藥以及後來幫殘林的病患醫治,也經常光顧這裡。
“我只怕舊事重演。”羽人的話語依舊簡練。
舊事重演?難道是…慕少艾忽然笑了開來,想他當初為採藥差點掉下落下孤燈的事他竟然還記得,笑罷,慕少艾悠然一轉手中水煙管,“這個‘演’字用得還真傳神啊!”
“嗯~”羽人不解地看著慕少艾。
“無事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