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昨夜大雨響雷,今晨陽光燦爛。
她帶兩個孩子看了一會兒紅河水,撿了一會兒石頭,又折回在房車外面欣賞了一會兒小鳥來吃麵包屑。
這時,司馬說早飯好了。董媽媽說,“與至今男生都會做飯,月玲要有司馬一半廚藝,我都要去燒香拜佛地滿足了。“
司馬說,“還是月玲幸福,有媽媽做給她吃。我自幼喪母,父親忙事業,沒人管,會做飯做菜也是被逼的生存之道。”
董媽媽和董爸爸一聽他這麼說,無限同情,富家子的小時候生活還不如我家月玲這個書呆,現在還事必親躬地下廚來討好準岳父岳母,都恨不得明天這兩個人就步入婚姻殿堂算了。
月玲很沉默,司馬這樣一定是報復我多年不給他機會,追我如同夸父逐日,現在不再對我感興趣,想要看我一家老小以後傷心失落,以求他自己心裡平衡。
司馬吃一塊蛋餅在嘴裡,看月玲落寞的表情,剛想說什麼安慰兩句,耳機裡傳來阿杰的聲音,“哎哎,不可,不可,你現在的身份就是那拆遷隊,現在你多多對著她父母獻殷勤對著她的小孩獻愛心,把她周圍的土地都先快速收復,釘子戶就孤立了。到時候她再負隅頑抗,你也只要對付她一個人。還有,你不是說,要報她害你多年鑽山洞的仇,你這心軟得和個柿子一樣的,你還又送上去,等她來捏啊,你?!”
吃過早飯,大家去hiking;也就是在樹林裡一頓亂走幾小時,樹林裡氧氣充裕,天然大氧吧,Selene很快不支,要月玲抱抱,一會兒睡著;月玲抱著睡得東倒西歪的胖孩子走出半公里就非常吃不消。
司馬聽到阿杰在耳機裡說,“你現在可以接手了。”
司馬說,“月玲,我們打道回府到房車,孩子我來抱。”
月玲想嘴硬,但是胖孩子在月玲每多走一步就好像又胖了一公斤,就連忙交給司馬。
司馬把Selene扛在肩上,對董爸媽說,“手提不如肩扛。”
董爸媽這兩天過起接近大自然的日子,時時回憶上山下鄉,很能明白司馬說的只有勞動人民才深有體會的話,益發對司馬器重,董媽媽私底下也不再叨咕還是克明最好的話。
月玲牽著Sunny跟在後面,Sunny略瘦,但是體力精力總是強過Selene;所以真正人不可貌相。
回程的兩小時,司馬一直抱著Selene;月玲看他的後背心T恤慢慢地就被汗浸溼成一團圓圓的深色。
作者有話要說:
☆、拉爾夫教授
星期一。
月玲終於鬆一口氣,不用面對司馬了。
他應該也不會有什麼藉口再和自己的家人相處,雖然在樹林中遠足的時候,有那麼一小會兒的功夫,她有點恍惚,看著司馬扛著熟睡的Selene的背影,恍惚是克明一樣。
她分析一下自己對他的感情。她對他,原先是沒有什麼感覺的,他說的那些痴心的傻話,她都當一個因為小時候父親的暴打和後來父親的暴發形成的性格有點扭曲的富家子的遊戲,當不得真的。
而且,就譬如一家僱主要僱人,也要看看為什麼這個準僱員一家家公司不斷跳槽,從來沒有在哪家公司待著超過三個月,好不容易在前任公司呆了半年,也不是因為對前僱主忠心,而是另有機緣。司馬在女友之間跳槽的頻率顯示著極大的不穩定。
對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譬如月玲)來說,這是不安全因素,讓人望而卻步。
更何況,他和她的維繫,從最一開始,就來自他對她的,月玲不好說愛,愛那詞是枚束之高閣的珍寶,不能隨便拿出來說的,或許是迷戀或許是慾望,現在這點迷戀和慾望都煙消雲散,兩個人形同陌路,不如分開。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