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我們便離開了。
開車返回的路上,馬長珏道:“其實契爺很早就開始販賣詭物了,而且經他手的那些東西不僅僅是奇特的物件,甚至還有一些大凶之物,比如說墓穴裡的鏡子、堵住死人咽喉的血玉,這些東西在我們香港的收藏圈裡是大大的有名。只是契爺尚且不知自己賣出的東西具有靈異物品的特性。”
我驚奇地問:“一面鏡子和帶包漿的玉都能算是詭物?”
“古墓裡的鏡子除了沾染邪氣,還有封魂之效;而死人嗓子裡的玉是用來堵住最後一口氣的,在人體內久了,便會吸收人體的精血。這些東西都是契爺從墓裡撿出來的,幸虧他出手早,否則真是後果難料。但是話說回來,這些東西本來能為契爺賺大錢,但被他草草處理,只賣出了普通古玩的價格,真是太可惜了。”
話音未落,我手機響了,是爺爺打來的。接通後,只聽他有些急促地說道:“馬長珏呢?讓他接電話。”
馬長珏接過電話,兩人說了一會兒,只聽馬長珏說道:“契爺你放心,我之前說的話肯定兌現,等見面再聊。”
我心裡微微一動,問道:“爺爺準備將那根長簫出手了?”
“八九不離十吧。”馬長珏笑著道。
我卻有些緊張:“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大事不會有,但肯定會有一些小情況。放心吧,只要處理及時,就百無禁忌。”
經過幾個小時的長途跋涉,我終於回到了K市的家裡。開門就看見爺爺和爸媽圍坐在桌子旁,而桌子中央,放著那根人骨長簫。
馬長珏這才正式介紹“凶神”。
原來,這人是他的堂哥,名叫馬如龍。除了名字頗有氣勢,他的生長背景也和馬長珏完全不同。他是在湖南某地長大的,學了一身過硬的湘西巫術,之後便回到香港,盡心盡力地打理家族的古董生意。
馬長珏道:“契爺,遇到了什麼情況,想要將這根長簫出手?
爺爺略一沉吟道:“其實遇到的狀況也不復雜,就是覺得水生跟在你後面需要你照應,總得找機會回報你。”
馬長珏呵呵笑道:“契爺,你就別瞞我了,咱們真人面前不說假話,這種東西如果一點問題都沒有反而不值錢了。我要的就是它那股邪精之氣,所以情況越複雜,你這東西越值錢。”
爺爺似乎不太相信:“馬先生,你可別和我老頭子開玩笑。買古董的人最怕買到兇物,你卻指名道姓要這些東西,難道不怕惹禍上身嗎?”
“你說的那是普通玩家,他們收藏古董器物是為了玩、保值。你手裡這根人骨長簫在我們行裡被稱為‘鬼頭釵’,您想,鬼頭上插的簪子當然是大凶大邪的物品,所以沒點奇怪的動靜,我收它還有什麼意義?我可沒有忽悠你。這樣吧,我先給你開個價,如果你覺得合適,咱們再繼續深談。這根簫確實是個老物件,而且雕工、音色都屬於上乘之選,我說個實價,你也別漲我也不還了,就一口說定。十萬元,你看如何?”
爺爺很明顯吃了一驚,他沒想到這根簫居然能出到這樣的價位。遲疑半晌,爺爺說道:“馬先生,我也不想騙你,其實請你來,我是打算將這根東西送給你的,這個價位……”
“這行裡沒有送的說法,我覺得有利可圖就會接手,你覺得價格合適就會出手,互相之間都得有心理預期,達到這個預期咱們就能合作。”馬長珏笑著道。
“好,既然馬先生如此坦誠,我再推辭就太假了。這根長簫確實出了問題,在水生和你離開的當晚,我們家裡半夜時分老是聽見低沉的吹簫聲,而我去存放長簫的房間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動靜。可是隻要離開屋子就能聽到簫聲,連續幾個晚上都是如此,鬧得我不勝其煩。所以我想你既然要,乾脆就送給你吧。但我還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