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厄突然笑了,這時候又添了幾l分非人的純真,與黎危記憶裡的他影影綽綽地重疊在一起。
“你還真是忘得一乾二淨呢,我親愛的指揮官。”遊厄發出一聲嘆惋,“——是你不止一次狠心殺死我的關係啊。”
黎危眸色微動。
在他現有的記憶裡,確實對遊厄下過兩次殺手,但都是最近的事情,而遊厄說的肯定不是那兩次。
“你總是這樣。”遊厄輕喃著,似抱怨,又似情人之間的嗔怒。
他也沒說清楚總是哪樣,就傾身啃了上來,像頭剛獲得獵物的野獸,帶著濃濃的狠戾,啃咬吸吮的力道彷彿要將黎危拆吃入腹,融為一體。
口腔裡的每一寸空氣都被掠奪乾淨,被頂|弄的上顎有些發癢。黎危避了避,側頸卻被遊厄更用力地按在牆上,腰也被死死扣住。
之前倒是沒注意遊厄的手還挺大,幾l乎握住了他一半的腰。
黎危半眯起眼睛,沒做太多掙扎,可他的順從助長了某種失控的欲|望。
遊厄用拇指強行頂起黎危的下巴,順著白皙的下頜線一路吻到喉結處,狠狠舔舐、撕咬。
“……”
黎危微微垂眸,看著遊厄的發頂,眼底看不出絲毫迷亂。
上位者的順從也可能只是一時心血來潮的嘉獎。
即使被桎梏在牆和遊厄之間,受盡掠奪,黎危的雙|腿依然放鬆地曲起,撐起地上。他抬手扶住遊厄的腰,另一隻手似有若無地摩挲著遊厄的後頸。
只要過火,隨時終止。
然而,壓根沒被兩人注意的電梯樓層一直在上升,終是停在了九十九層,“叮”得一聲響起時,他們同時偏頭看去,和外面等候電梯的幾l人對上視線。
兩位亂來的當事人倒是沒什麼反應,這幾l位卻傻眼了。
其中一人黎危前不久剛見過,就是他去一百層敲門,走出房間告訴他是空屋的那個男人。
以前黎危就對這人印象不深,至今還沒想起名字。
不過他左側那位黎危記得名字,叫內恩,和喬、鳳森旭一樣,是個能力和植物相關的覺醒者,百年來跟他出過十多次任務,很聽話。
由於地下城任務發起時,內恩不在燈塔,所以沒報名。
但此刻,內恩也完全不認得黎危,只結結巴巴地喊了聲:“厄、厄隊……”
是他瘋了還是眼睛出問題了?為什麼看到厄隊壓著一個男人在電梯裡搞得衣衫不整?
黎危覺得有趣,不免多看了幾l秒。
在之前記憶裡的燈塔,那些人如果看到他和誰搞在一起,怕也是這個反應。
畢竟燈塔每天關於他私生活的傳聞數不勝數,有人說他潔身自好,追求終生伴侶,而現在的人都太髒。
也有人說他只是禁慾,甚至說他那方面不行,又不想當下位者,只能一直憋著,與左右手為伴。
但其實截然相反。
黎危並不是一個會壓抑自己慾望的人,比起大多數人都要更加地隨心所欲——他有這個資本。
當他沒有做某些事情的時候,可能只是因為單純的沒有興趣。
在內恩幾l人的呆滯中,電梯門自動合上了。
遊厄突然俯身,舔了下黎危的鎖骨。
冷不丁地吃痛,黎危倒吸了口冷氣:“嘶——”
黎危猛得掐住遊厄的脖子,頂開距離,低頭看見自己的左鎖骨多了道清晰的咬痕,血絲幾l乎要滲出面板。
某位始作俑者哪怕被扼住了致命處,也依然微笑著咳嗽:“這是標記。”
黎危眯起眼睛,五指逐漸用力,在要不要擰斷遊厄的脖子與再養他兩天之間權衡許久。
“既然我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