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危也不介意,他正在看的是一本雜誌八卦記錄,真假難分。
修長的手指翻到下一頁,黎危看了會兒,曲起指關節貼著下巴,輕輕滑動:≈ap;ldo;13年4月11日,議員厄與同為議員的最高指揮官黎危在三角大樓相遇,氣氛劍拔弩張,黎指揮說:≈ap;lso;厄特這張臉獨獨毀於這雙眼睛,不如挖出來,換個顏色≈ap;rso;。?[()]?『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黎危絲毫不覺愧疚:“我真說過?”
遊厄遠遠地注視著黎危,依然沒出聲。
“看來是說過。”黎危繼續翻閱,“……15年5月1日,例行帶隊巡邏的黎指揮在城門口與任務歸來的厄相遇,厄開門見山地嘲諷:‘想爬上黎指揮的床的人可真是多啊。’”
“我回答……”黎危看著雜誌上的文字笑了聲,“——厄特身在野外都這麼關心我的床笫關係有沒有變化,莫不是也想做我的入幕之賓?”
黎危複述了一遍當年的玩弄語氣,如出一轍。入幕之賓這麼正經的詞彙,偏偏被他說的曖昧無比。
遊厄轉身回了臥室。
黎危偏眸看了眼,臉上笑意不減。只見他的袖口裡赫然多了張磁卡,它擁有整座燈塔的許可權。
什麼時候睡去的已然忘了。
黎危確實困得緊,特別是來到這裡之後。
夢裡……又不似夢裡,好像就在耳邊,有道陰冷溼黏的聲音一直在耳邊迴響:“所有人都忘記了你,棄你如敝履,都不再敬你、愛你……我親愛的指揮官,你只能依靠我了。”
最後的尾調帶著一股難言的、陰鬱的滿足感。
隨著聲音一起襲來的是濃濃的束縛感,彷彿有什麼柔韌的、粗長的東西正纏繞著他的身體,越收越緊,他有所感受,卻睜不開眼睛。
……
再次醒來,屋裡一片寂靜。
黎危走到房門口,透過門縫看著床上的人。遊厄側躺在床上,似乎還在熟睡。
他看了會兒,沒發出一點聲音,離開了遊厄的屋子。
門口,昨天的內恩恰巧經過,看見黎危時訕訕地打了聲招呼:“您好。”
黎危頷首。
內恩怔愣了下,完全沒有被輕視的感覺,反而很適應黎危的態度。
他不自覺地用上了尊稱:“厄隊有給您電梯許可權卡嗎?”
“沒有,介意幫忙刷一下嗎?”
“當然,沒問題。”
內恩應得爽快,心裡卻在想厄隊怎麼會這麼對待枕邊人,如此粗暴且不行方便,真是叫人不恥。
黎危注意到內恩躲閃的視線,他撫了下淤青更深的脖子,彷彿在這不為人知的數個小時裡,被狠狠凌虐過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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