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了,怕啥!”
軍官聽到這句話時,一道寒光劃過了他的脖子。
輕輕將懷裡的屍體推開了,風系中隊的隊員們策馬朝著另一個方向飛奔而去。
戰馬,仍然在踏實地履行著他們的使命,但它們不知道自己的主人已經換了人。
夜。靜靜地吞噬了數十條生命,也吞噬了一個獸族老人依門盼兒歸的身影。
黃昏時分,荒野中突然傳來了一陣轟轟的馬蹄聲。
帝國曆月中旬,流雲利用獸人大軍原地休整地機會,率黑鷹特戰大隊向獸人發起了攻擊,揭開了聞名後世的“黑鷹特戰”的序幕。
在進入戰場的第一週內。流雲率黑鷹特戰大隊,穿插於獸人第一軍團、第三軍團、第四軍團和明洛所率的第五軍團之間,實施“點**”戰術,對敵軍擔負通訊任務的騎兵分隊進行狙殺,切斷了獸人大軍指揮部與各部隊間地聯絡。
晚風吹過,一縷黑色的秀髮輕輕飛舞。
海侖抬手捋了捋被風吹亂的頭髮。
月光下,摘去了面紗的她,美得就像畫中人。
流雲現在卻沒有心思去欣賞身邊的這份美麗,他坐在海侖身邊。出神地望著手中的奔月。
冰冷的刀。滴著獸人的血。
寂寞的心,想著如水地你。
刃冷深情。情深處總是寂寞!
今夜他地寂寞,只為生命中難以忘卻的兩個女人他還來不及品嚐,她們便悄然凋零,只留下一個漸行漸遠地背影,卻成了他記憶裡永遠無法褪色的風景。
流雲取出一塊碎布,輕輕地擦拭起來。他不喜歡血,更不喜歡那股血腥的味道。
一個男人,在經歷了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後,會變得成熟。在經歷了兩段這樣的感情後,就會顯得滄桑。
一個滄桑的男人,往往會讓女人心動。
至少,海侖在望著那張落寂的面孔時,就感覺自己的心彷彿被什麼東西輕輕地撞了下。
“狼牙已經在大行山基地中開始改裝,改裝完後,就可以裝備狼軍了。你應該留在普里塞利城的,這匹狼在你的率領下,會變得很可怕的。”
流雲的話突然傳進了海侖的耳中,她偷偷地收回了目光。
“真正的狼,只有在戰鬥中才會成長。再說,我還能帶他們多久呢?”
“只是,讓你跟著我這樣奔波,太受累了!”流雲微笑道。
“自由城邦淪陷後,我一直過的就是這樣的日子,早就習慣了。而且,和你們在一起,帶給我的卻是另外一種新鮮的感覺。至少,夜晚我能睡得踏實了。”海侖幽幽嘆道。那些四處流浪,隨時還得提防科斯林帝**隊襲擊的日子,對於她來說,就像一場惡夢。在那段時間裡,每一天她幾乎都會看到自己計程車兵、朋友倒在血泊中,每天都會收到來自各地的噩耗。
而現在,她可以暫時放下心中的包袱,他和黑鷹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流雲靜靜地望著她,心中禁不住湧起了一股憐惜。
如果沒有戰爭,這樣一個女孩,也許還呆在舒適的閨房裡。為明天該找點什麼來打發時間而犯愁吧?
如果她願意屈從於命運。也許她現在已經是一個強大帝國的皇室成員,正享受著令多少人羨慕的榮華富貴?
可是,如果真是那樣地話,那世間從此多了個無憂無慮地少女或者一個空有軀殼貴婦,而少了一個縱橫兩個大陸的奇女子。
但是,看著這一刻略顯柔弱的她,他禁不住想:這樣的生活,真的是她想要的嗎?也許,平凡又平淡的生活對於她來說。未必是件壞事。
“為什麼,要那麼固執呢?”流雲苦笑道,“那些重擔,你若放棄,依然會有人去挑的,你有選擇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