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雍是免不得說出一些檯面上的激勵話,然後就散了。自己的目的沒有達成,深感到一點兒不快,但為了廣西的長治久安,決心要為林子默掃清前面道路的障礙。為官數十載的他,知道當官的無奈和精髓,懂得玩弄平衡之術和利益交換,要不然就坐不上這一把交椅了。
在路上,兩兄弟是沒有做任何交流,畢竟這裡不是他們的地盤,說話和做事就要格外的小心和謹慎。他們要是把不應該說的話,傳到了不應該聽見的人的耳朵裡面,就會招來非常大的麻煩。回到下榻之處,靠在椅子上面的林子默,腦袋裡面仍舊是昏沉沉地,如同剛睡醒一樣。
&ldo;看樣子,韓部堂是很欣賞你。&rdo;坐在一旁趙文軒,實事求是道。
拍了三下自己額頭的林子默,面色平靜道:&ldo;這事兒,真不好說。說一句心裡話,做不做潯州知府還不是我所憂慮的事情,只要別讓我出任貴縣知縣就成。去貴縣就等同於去送死。對於這知府一職,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不強求,順其自然為好。&rdo;
知道具體情況的趙文軒,一本正經道:&ldo;兄長雖然出任平南知縣不久,但是所花的心血不少。至於貴縣,朝廷要是不撥下大量錢糧和派駐大批的官軍,恐怕難以恢復往昔的容貌。&rdo;
&ldo;在這裡,為兄還是要祝賀賢弟百尺竿頭再進一步。你這一段日子所付出的努力,總算的得到了應該有的回報。我真是為你感到高興和驕傲。&rdo;林子默是真心真意為自家兄弟開心,拍了一下臺面,豪爽道:&ldo;今晚,我們一定要好好地喝一個。&rdo;
&ldo;喝酒,那是一定的。我們兄弟二人非要喝一個痛快不可。&rdo;挪動了一下身體的趙文軒,話鋒一轉道:&ldo;既然韓部堂如此器重兄長,那麼你應該去他那裡走動走動。&rdo;
林子默是心想,自己好似一個縣委書記要去見省委書記,怎麼可能是說見就能見的?他不用去,就已經能猜測到韓雍的府門口,每日都有不少人等著求見。他們無非就是求官,求利,攀附關係等等。他真要是有心提拔自己,就不要去添麻煩,免得遭人說成是在結黨。自己的擢升速度也真是過快,遭人議論也完全屬於正常現象。
&ldo;你的心意,我理解。不過,我們還是喝酒去。&rdo;面帶微笑的林子默,抓上他的左手腕,風輕雲淡道:&ldo;偷得浮生幾日閒的我們,還是好好地享受一下這難得的時光。回去之後,我們又不得空了。走,走,走,下樓喝酒去。&rdo;
並肩而行的兩人,很快就來到樓下,坐在了一張靠近視窗的位置。點好了酒菜的他們,便大吃大喝起來。他們還沒有喝到半罈子酒,無意識瞧見了不遠處的兩桌人,掀翻桌子就對打了起來。這兩幫人打得那叫一個熱鬧,而起因就是為了爭奪一個賣唱的俊俏小丫頭。
害怕殃及池魚的不少人,紛紛地就跑了出去。無動於衷的林子默和趙文軒,沒有心情去看這種&ldo;雜耍&rdo;,於是繼續碰碗喝酒,大口的吃肉。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的賣唱丫頭,本能的就躲到自認為安全形落裡面。嚇的臉色蒼白的她,渾身不停的打哆嗦。
突然一聲大叫道:&ldo;不好了,殺人了。&rdo;
趙文軒和林子默的注意力,是才真正的集中到了雙方打鬥的方向。根本就沒有發生所謂的殺人事件。兩兄弟只是看見一個年輕人拔出了一把匕首,扎中了另一個年輕人的大腿。感覺很是掃興的他們,不覺得這種打鬥有半分的樂趣和好看,於是想要換一個地方繼續喝酒。
這裡又不是林子默的平南縣,所以不歸他行政管轄。懂得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的他,不想引來地方官的不快,所以沒有打算出手幹預的意思。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