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是不是也通向這樣一個地方?”
韓冰猛得打了個寒戰。
她心裡發毛,渾身冰冷,可是又有一股信念:她沒做過虧心事,她要有慈悲心!
“不是那樣。”她認真的說,似乎也是加倍讓自己相信,“天而有道,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事。這是個謎,我們是解謎的人,是幫忙的!”
“是嗎?”吳姐幽幽嘆了口氣。
大約是正在甬道口的關係,那聲音就像從就深的地底傳上來,無盡的憂傷和愁苦,令韓冰的汗毛直豎了起來。還伴隨著心酸,直想落淚。
“別瞎猜了,再看看情況再說,總之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轉而,吳姐又一是笑。
那笑容,令韓冰的心頭像壓著一團無形的東西,忽而就消失了。之後兩個女人沉默著。只奮力編著繩索。時間點點滴滴,很快就到了中午。韓冰最後一絲幻想破滅了,因為春七少李導沒有回來。
而譚和尚。儘管萬分不願,還是要踏入那神秘甬道。
“如果有問題,就拉一下繩索。如果繩索用盡,前面還是沒發現什麼,你就先回來。”韓冰囑咐。他們不能再損失人手,如果這樣真的走不通,少不得要大家一起行動。不然,這旅店裡就只剩下她和吳姐兩個女人,外加一個重病得不能言語、不能動彈的趙先生了。
“好。”潭和尚用力點頭。說話的聲音也加大,似乎在為自己打氣。
隨後,他向甬道深處走去,拿著的小手電只淡淡一圈光線,很快就湮滅在黑暗中。
韓冰緊張的盯著前方,感覺自己的心也漸漸黑暗了,隨著譚和尚腳步聲漸遠和漸弱,連跳動也難以維持了似的。吳姐一直站在她旁邊,幫著梳理繩索的這一端。
她們用了整個上午的時間。把床單、窗簾、衣服等物剪成條狀,編成繩索,再加上春七少留下的登山繩,足有五六百米長。堆在地上,就像一條巨大的蛇,盤踞在甬道口。可惜挑夫老張不在。很多房間打不開,她們所能用的資源不多。
這樣的距離。肯定遠遠沒到出口,但也深入不少。照之前說的。潭和尚若真的在繩索用盡時還沒有什麼發現,就會退回。至於今後怎麼辦,韓冰根本不敢想,也沒有精力去想。
譚和尚走得很慢,比緩緩散步的速度還慢,但就算這樣,五六百米的距離,二十分鐘也差不多走完了。眼見著地上的繩索越來越短,韓冰連忙把剩餘的部分抓在手中,吳姐也搭了一把手,生怕譚和尚走得太用力,把這端也扯進去。
最終,繩索終於繃緊了。韓冰的手臂肌肉和心臟,也繃緊了。
在這種狀態下,如果譚和尚在裡面感到到這端的拉力,就會明白繩索用盡了,應該立即按約定返回。可是,他沒有。繩索就這麼繃直著,既不前拉,也會鬆弛,只筆直的伸入甬道。
韓冰的喉嚨發乾,手心卻冒出冷汗。她與吳姐對望了一眼,在對方眼中也看到了疑惑和緊張,猶豫片刻,她輕輕抖了抖繩索,以這種方式知會譚和尚。
假如,那一端還是譚和尚的話。
那邊沒有反應。
她再拉。
這一回,繩索突然鬆了,失去了支撐力一般,松垂了下去。
情不自禁的,韓冰和吳姐再度對視,而且不用交流,幾乎同時,向著甬道大喊譚和尚的名字。迴音梟梟,卻只有她們的聲音。而且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們的聲音明明是焦急的,反饋回來後卻似帶著一點點嘲弄的笑意。
“譚和尚,回答我!”韓冰急了,無意識的向前走了一步,一隻腳,已經踏在了甬道的邊緣,“潭和尚!”
“韓冰!”
“韓冰!”
“韓冰……”
甬道里傳來的聲音突然改了,不再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