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多也只是兩敗俱傷,還是“請”他不動。當下啞口無言。
陰聖姑忽道:“厲副教主,你不要人,寶物也不要了麼?”你不是說,那兩件寶物,本來該是你厲家的麼?”
江海天心頭溫怒,冷冷說道:“我的寶劍和寶甲是師父給我的,我也不知道它們本來是誰家的東西。要給你也不難,但我可得先問過師父。若然師父說給,我日後自當親自登門,雙手奉呈。”
江海天再次提起師父,厲復生似是給人用利針刺了一下似的,突然跳起來道:“不必說了,老實告訴你吧,不是我想要這兩件寶物,是她們想要。好,現在我不管了,隨你們去吧!”說罷,一榴煙的就跑出去,不久就聽得金毛狡的吼聲。轉瞬之間,那聲音已在數里之外,想是他已跨上金毛狡跑了。
華天風笑道:“已了結一樁了。你們與江小俠又有什麼過節?說吧!”
歐陽二孃道:“我還有點事情:請讓我先說。”他站了起來,忽地微笑說道:“婉兒,是你說呢還是我說?”歐陽婉紅暈雙頰,低下了頭。
歐陽二孃笑道:“這孩子在陌生人面前害羞,還是我代她說吧,江相公,婉兒與我到此,一來是向你賠罪;二來是向你道謝。她日前佈下陷講,將你毒害,那是奉了師尊之命,不得不然。”此言一出,個個驚奇,大家都以為她是挑釁來的,哪知卻是賠罪來了。江海天道:“我本來就沒有怪她。”陰聖姑氣得面色發育,在一旁嘿嘿冷笑。
歐陽二孃卻不理她,繼續說道:“昨日你單身匹馬,前往救她。雖說按照武林規矩,她是犯了師門戒律,理當受罰,與外人無關,外人也不該十頂,但這是你的一片好心,所以我們還是要向你道謝。”
江海天道:“道謝這不敢當。說來還是我該請你們原諒,請恕我不懂這門規矩,幾乎連累了歐陽姑娘。我只知道我的師父對我極好,我便以為大下的師父皆然、所以看見陰老前輩要用毒刑處置徒兒,我便禁不住要冒昧上前為她說話了。”
陰聖姑怒極氣極、仰天打了一個哈哈,說道:“真是我的好姐妹,想不到今日你竟胳膊外彎,幫起外人來了。哼,或者在你眼中,這小於不是外人也說不定。哈,哈,聽你們說得甜甜蜜蜜,你為什麼不把姑娘的八字……”她想說的是:“你為什麼不把姑娘的八字開給人家?”
那一話尚未說完,歐陽二孃便冷笑道:“陰大姐,三年之期,只差幾天便滿,我想提前把婉兒領回去。我離家的時候,令郎只差一套截脈掌法尚未學生,我已請婉兒的爹代授,叫他一學會了便可回家。想來這幾天也該可以到了。你要他學的,他都已學成了,不信,你可以試他。好,陰大姐,咱們兩家的事就這樣交代了。婉兒,你過去謝你師父三年傳藝之恩。”
原來她們二人乃是易子女而教,歐陽二孃要陰聖姑傳授她女兒使毒的功夫,陰聖姑則命兒子去學歐陽家的家傳幾門絕技,說好了以三年為期的。
歐陽二孃提起了她的兒子,陰聖姑不由得心中一凜,怕歐陽二孃對她的兒子有所不利,因此她本來想說一些冷嘲熱諷的話的,這時也不敢說了。但這口悶氣無可發洩,所以當歐陽婉向她磕頭時,她卻不願受禮,避過一邊,冷冷說道,“既然師徒之情已了,此後也不必以師徒相稱了。這大禮嘛,我當不起!”
歐陽二孃道:“那也好。那麼就當咱們是作了一場公平的交易吧,彼此都沒有欠誰的情。你不認她作徒兒,我也不敢妄居令郎的師長。好,言盡於此,婉兒,咱們走吧。”
華天風微笑道,“好,那麼又了卻一樁了。”歐陽二孃笑道:“我們與江相公之間,本來就沒結過樑於,談不上什麼了卻不了卻,”華天風道:“好,那麼二孃有事,老夫也不便留客了。煩二孃代為拜上尊夫,老朽當年不知是他,多有得罪……”話